出,四周一片倒吸气声,有问:“陈长老也是如此?”
“自然,”他道,“但种噬魂蛊有个前提,被种蛊之人本身心志不坚定轻信对方,才会叫施蛊之人有机可乘,算起来陈长老他们也不算全然无辜。至于他修为如此高也会中招,我猜是施蛊之人得人配合,先用妖法迷惑了他。”
殿中一时间又议论纷纷,唾骂着南方盟,也不免唏嘘。
至于陈长老和其他中蛊之人如何处置,既已成废人,杀或不杀都无甚意义,这点事情已无多说必要。
“云泽少君,缘何你对噬魂蛊之事知晓得这般清楚?”先前那位对他有所怀疑的长老又问。
容兆看他一眼,从容道:“奚师弟受伤后,为寻解救他之法,我特地翻阅古籍,研读过这些。”
这番说辞全无漏洞,既是为救师弟钻研这些,旁人的质疑反而说不过去。
容兆便继续说道:“中这噬魂蛊的,想必不只我们元巳仙宗人,还得先知会其他宗门,再揪出下手之人,才能绝除后患。先前师尊召集的那批懂蛊的方士恰能派上用场,便将他们派出去,助各宗门查清内患为上。
“汴城中尚有萧氏率的羌邑人,我等既已夺回宗门,便不惧他们,让苍奇带巡卫所兵马离开去助其他宗门夺回失地吧。待汴城收复,我们元巳仙宗也要再派人去各地襄助众家,毕竟南方盟势力尚且猖獗,我们与东大陆其他宗门也算一损俱损,能帮的都得帮。”
“说的是!”便有弟子道,“此事也是我们元巳仙宗的机遇,日后等清算了南方盟那帮子人,少不得其他宗门都得承今日之情,奉我们元巳仙宗为尊。”
容兆“嗯”了声:“不可大意轻敌逞一时之勇,也不可畏缩不前显得我们元巳仙宗怕了谁。”
众弟子纷纷附和。
他如此得人心,将一应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便再无不同声音。
且不说这些,他能一己之力,凭着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挑下修为远在他之上的陈启,只怕今日在这宗门内已再无对手,谁还敢不服。
有懂眼色之人趁势道:“如今宗主陨落,诸位长老或受伤,或受惊决意闭关,宗门正值多事之秋,必得有人坐镇,还是早日定下新任宗主人选,也好叫众弟子们安下心,重建宗门。云泽少君,你本就是宗主大弟子,又执九莲印,这宗主之位,合该由你来坐!”
附和者愈多,几位长老也接二连三出言。
“云泽少君,众弟子如此信任你,我等自然也无话说。”
“宗主之位确实得尽快定下,还请云泽少君早做定夺。”
“由你率领众弟子收复宗门,我等心服口服!”
容兆神色泰然,也未推辞:“多谢诸位信任,我便勉力一试,尽力而为。”
他回到出云阁,已是夜深。
乌见浒等在这里。
容兆停步山间,抬眼看到他,神色未动,径直走上去。
隔着几步距离,容兆将手中东西扔过去,是那枚日炎天晶铃。
昨夜自莫华真人手里取回,方才回来的路上他已净化了其上邪气,使之回归本貌。
“连这个也要物归原主?”乌见浒接住,问他。
“我说过会还你。”
容兆只说了这一句。
错身过时,乌见浒叫住他。
“容兆,说几句吧。”
静了一息,容兆回身,看向他的眼里不见半分波澜,昨日种种恍如乌见浒错觉。
“乌见浒,你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这里?”他没有起伏的语调道,“我只要喊一声,便是你再有本事,今日也插翅难飞。”
“容兆,那夜你与我说的那句,是不是问我为何没来元巳仙宗?”乌见浒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出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