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完全不像是式月时曦那个稻妻式月家病弱的小少爷,更像是高维度的神明,冷漠的看着他疯狂的信徒的讨好,那种一切都不能给他留下任何痕迹的感觉。
包括白发青年之前说的话,也完全给不了他任何的回应。
在如此冷漠平静的视线下,实验室隔间那一头的白发青年,迟疑的收起了脸上夸张的笑容。
疯狂的精神状态似乎也在如此冷漠的视线下,变得平静了几分。
白发青年看了一眼布满自己血手印的玻璃,像是突然发现布满血手印的玻璃,变得有些模糊,阻挡了他看清式月时曦的视线。
他用着他只剩下四根手指的手掌,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开始擦拭起充满血手印的窗户。
血淋淋的手掌只会将玻璃越擦越脏,猩红的血液在玻璃上晕染开来,让在走廊上的鹿野院平藏一行人看不清隔间里的景象。
托马迟疑的回过头来,看向静静伫立在一旁,一直是白发青年目光焦点的式月时曦。
这真的是他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吗?
托马垂在身侧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捏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里带着一股疑惑不解,还有轻微说不清、道不明对式月时曦的担心。
“式月,完美……完美的神是什么意思?”
派蒙也好奇的凑了过来,看着式月时曦脸上的神色,小声的说道。
“草药枕头,刚刚隔间里的白发青年,好像是冲着你喊的完美的神,这个“完美的神”不会指的是你吧?”
托马询问担心的声音,像是突然惊醒了静静伫立在原地的式月时曦。
黑发青年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浅灰色的眼眸中出现一种恍惚感。
他整个人像是被托马呼喊的那一句“式月”,硬生生的从那种微乎其微的陌生感拉扯出来。
冷漠的灵魂像是被从一个更高维度冷漠的视角,拉回到了病弱清瘦的躯体里面。
面对托马的询问,式月时曦在原地愣住了一秒,脸上才露出了一个与往常无异温柔的笑容。
这个反应就像是他之前和派蒙在璃月所看过的一个话本里的剧情……
就像是……
刚刚是一个陌生的灵魂,现在熟悉的灵魂被托马的一句话唤醒重新进入躯壳……
那短暂重新适应躯壳加载的时间……
空目不转睛的看着式月时曦脸上苍白的笑容,分析着他脸上露出过的一丝一毫的神色,从陌生到熟悉的笑容,那一瞬间仿佛像是按下按钮一般的转变切换。
然后,空硬生生被自己刚刚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式月时曦从刚开始一直好好的待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灵魂重新载入躯壳的这种恐怖的想法。
派蒙担心的看着,突然开始摇头试图把自己刚刚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想法甩出脑海的空。
派蒙迟疑的询问:“旅行者,你没事吧。”
面对派蒙的询问,空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想法过于的骇人听闻,不适合在这个时间点告诉派蒙。
他收回了脑海里一闪而过恐怖的猜测,压下有些飘忽的神情,回答了派蒙的担心。
“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见旅行者空没有多说的想法,派蒙只能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