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遂。
木朝生脑子空白,嗡嗡响着,什么都没想,有点着急地想要深入进去,但转眼便被夺走了主动权。
他被人按着后脑,唇齿打开,像是要被人汲取掉呼吸,喘不上气,不自觉地闭着眼呜咽着。
纤长睫羽极速栩动,挂了泪珠,有些许潮湿。
他呜呜咽咽,只感觉自己是不是就要被就此吃掉,被抱得很紧,挣脱不开。
也并没有很想挣脱。
直到对方贴上来,过分亲密的接触让他一下子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立刻犯了怂,像一尾鱼一般挣扎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季萧未故意为之,倒真让他滑脱出去。
木朝生后背贴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脑袋晕乎乎,嗡嗡直响。
季萧未闷咳了两声,木朝生的心便跟着他的咳嗽声乱了两回,懵然由着对方走到自己身前来,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能感到自己的体温很烫,以至于对方的手那么凉,像是自己要将季萧未融化,又或是他要将自己彻底熄灭。
他的手在打颤。
木朝生想,是不是季萧未还在隐忍着什么,并没有彻底发泄出来。
就像是脖子上套了个无形的枷锁,走远一步便“哗啦”一声收紧了,勒紧了,于是只能止步到此。
否则就会万劫不复。
木朝生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他好像也很恐惧深思这些东西,就做个单纯的笨蛋便好了其实,有仇便报仇,活得很自由。
否则就要像季萧未那样,心甘情愿套上一道锁链,被拴在或是情爱亲情,或是权利利益上,稍有不慎便行将踏错。
于是他便将万千思绪都停在了这里,愣怔地面向着季萧未,没有被遮掩的双目清澈干净,在自己未知的时候映着对方的影子。
季萧未松了手,他大约屈服于那条无形的枷锁,于是退开了距离,淡淡道:“让桃子去通知阿南,回紫宸殿给朕取一套干净的衣衫。”
木朝生听着他的脚步,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要去沐浴,忙道:“哦哦,好。”
他闷头往外走,面颊仍然一片通红,却忽然觉得没有那么憋闷生气了,像是丢掉了心里的石头。
*
季萧未在偏殿呆了很长时间,木朝生等得有点困倦,坐在椅子里打哈欠。
打第四个时终于听到男人的动静,不自觉坐起身来,等着男人的指责。
毕竟打的是世家子弟,指定也是什么不小的麻烦。
木朝生撇撇嘴,果然听他质问道:“头发为何没擦干?”
竟然问的这个?
木朝生怔了一会儿,半晌才回过神来,心虚道:“手抬久了会酸……”
“又笨又懒,”季萧未随口评价了两句,听语气似乎心情还算不错,说,“过来。”
木朝生便乖乖凑过去,让他给自己擦拭头发。
季萧未今日来次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