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沿着街道往花街走,街上行人少了大半,只有匆匆几个路人。
闷雷自天际响起,雨珠淅淅沥沥落下来,拍打在伞面上,又自伞沿不断滴落,砸在地面之上。
少女搀着木朝生行过漫长街道,直到在花街街口转过弯去,再也瞧不见人影,并未注意到身后与之擦肩而过的、静默伫立在雨中的那个撑着伞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本文又名《季萧未丢狗纪事》,木木溜了快活了快半个月,马上就要被抓回去打pp
周二请个假拉一下千字QAQ,周四见啦~
第25章 疯长的欲望
木朝生这近半月都在花街暂住,隐姓埋名,遮掩自己的眼睛,只同外人说自己短视,视物不清。
那人牙子将他卖到花街,转眼钱财都落到自己手上。
在花街这段时日除了砍两只手,杀两个人,倒也没别的什么大事。
木朝生本打算物色一个来寻花问柳的官员,控制对方将自己带走,之后再借用官府的钱财离开宁城,但那些官员除了占人便宜半分用处都不曾有,木朝生将其杀了,又因为眼盲不便处理尸体,只能将其草率地埋在城外的树丛中,或是卡在树干里。
等宁城雨季到来,骤雨之下那些尸体便再也藏不住,一时间引起了宁城众人的恐慌。
木朝生生得漂亮,再加上有意引导,在花街上小有名气。
没几天便哄着老鸨给自己安置了一间舒适的屋子,还给他安排了贴身伺候的侍女。
只是这侍女年岁不大,活泼又多言,木朝生听着她在一旁八卦,忽然说起宁城的灾情,山中许多村落突遭水灾,皇帝似乎要亲自来此赈灾以定民心。
木朝生摁着眉心的手忽地顿了顿,蓦地直起身来。
季萧未若是要到宁城,这宁城地界窄小,岂不是很容易便会被发现。
看来实在不能久留。
他的催眠之术可使用的效用很低,很容易便会失效,否则当时也不会匆促将人牙子杀了扔在山里,本打算再等一等,现在时间已然不够,等不住了。
今夜必须想办法离开花街,明后日就要启程离开宁城。
木朝生咬咬唇瓣,起身摸索出了门,叫侍女到前厅将自己的牌子挂上。
他给自己随便起了个名字,十分老土,名叫春花,起初无人看得上这朴素的名字,木朝生也乐得无人打扰,成日在厢房消磨时光。
直到某日有个官员喝醉酒去小解,回到花街时走错了屋子,瞧见了木朝生的面容,这才将春花这个名字推了出去。
那官员那日被木朝生从楼上推下去,摔断了腿,已有许多日不曾来,今夜倒是找了机会上花街寻欢,一来便点名要见春花。
木朝生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对方的手摸到自己的手背时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简单。
他还是很讨厌这样带着欲望的不堪接触,无论从前在陈王脚边怎样隐忍蛰伏,始终还是讨厌、不适应、永远不能接受。
他微微蜷曲了指尖,手背青筋凸起,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想要杀人的冲动,用尽全力才勉强压制下来,弯起眼睛笑起来,语气有些软:“松个手嘛大人,指上有茧,很痛的。”
帷帽遮挡了面庞,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些许轮廓,但已然很漂亮了,神秘又诱人,叫人移不开眼。
那官员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