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未淡淡“嗯”了一声,又问:“白瑾来做什么?”
木朝生心道果然,白瑾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的,谁也不问便先问白瑾,既如此好奇,为何不去问他本人。
木朝生心里起了坏心思,他并不在意自己是替身与否,只想瞧人吃瘪,本想叫季萧未自己去问他,话到口边又忽然变了主意,轻笑道:“自然是来问我平日都与陛下做什么。”
“是不是成日于陛下在榻上纠缠,问我陛下的雄姿如何,又问我——唔。”
他被捂上了嘴。
季萧未脸色不算很好,他不让木朝生继续说了,只道:“离他远些。”
木朝生挣扎着想要摆脱桎梏,忽然又听他接着说:“木家从前对你很好么?”
作者有话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木朝生白天对着白瑾胡说八道,晚上自己做梦把白天说的梦了一遍,大半夜把自己吓醒。
木朝生现在对季萧未的态度是:男的、很冷一男的(物理上)、又凶又爱欺负人、打不过、迟早有一天要把他刀了
第二卷 烛照
第19章 说好最后一次的
从捡回条命到如今,已经无人在他面前提及过木家,那已经是前朝已亡的家族,对于大晟的臣子和百姓来说,都只不过是敌国曾经的走狗,生与死都与之无关。
若非季萧未此刻同他提起,他险些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他自己还记得木家无辜被灭门的惨案。
他身体僵直,面色骤然严肃,不知道季萧未忽然提及是为何,警惕地不曾开口。
季萧未道:“世人若知晓你为了木家平反,潜伏在陈王身边,甚至甘愿委身他人,倒也能说一句你木朝生有情有义。”
他捏着对方的面颊,垂眸望着他,像是在瞧着没什么生命的物品,淡淡道:“究竟是为了木家,还是为了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清楚。”
木朝生的后脊骤然发凉,反手抓了男人的手腕,“我自然清楚,爹娘为了教养我花费了多少心思,我自然是懂的,木家平白被人构陷,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我自然要为他们平反。”
只可惜现在陈国已亡,晏城已经是季萧未的囊中之物,就算真能平反又能如何,无非便是寻个心理慰藉。
倒不如将真凶抓在手里,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来的畅快。
季萧未安静看了他片刻,木朝生能感到对方的呼吸很近很近,像是下一瞬便要落下吻。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季萧未每每吻他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想着白瑾。
毕竟那已是送给臣子的礼物,若非他有特殊癖好,想必不会夺臣子之妻。
他想不通自己与白瑾究竟何处想象,想不通,也便不想了,终归他也不在意。
只要能活着,最终找到真凶,找到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便好。
季萧未最后没再吻他,起身去了偏殿,半晌之后才回到殿中,身上还带着一股水气。
木朝生吸吸鼻子,听见他又道,“吴二这人,也不必同他太过交心。”
昨夜的刺客都是死士,活捉之后便纷纷服毒自尽,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虽是如此,季萧未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其中必定有吴家的手笔。
白发尚在滴水,他懒懒散散擦着头发,片刻之后又差遣木朝生来替他擦拭,支着脑袋语气淡淡,问:“当初在陈王身边的时候,杀了多少人?”
木朝生咬咬下唇,只觉得季萧未在为难他。
木家曾经在陈国是世家大族,手中握有军权和军功,功高盖主,十分引人忌惮,木家家主锋芒毕露,并不喜欢掩盖自己的锋芒,在朝中树敌不少。
当初以王家为首向陈王构陷木家有反心,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