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身份低微,人人都能踩他一脚。
他故意呛人,冷笑着说:“他再聪明那也是别人的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季萧未没说话,木朝生身体有点僵硬,等了半晌没见对方有动静,刚松下一口气,忽然听见“啪”的一声。
木朝生跟着:“啊!”
好疼。
大约是身体从前养出来的习惯,一旦察觉到痛意便忍不住掉眼泪。
季萧未似乎并不打算怜香惜玉,只道:“哭什么。”
他抓着木朝生的肩,手指用了力,“不许哭。”
越说木朝生越来劲,泪珠子啪嗒啪嗒直掉,又不出声,瞧起来可怜兮兮。
季萧未抓着他肩的手收紧了些许,木朝生吸吸鼻子,面颊上忽然落下一道呼吸,男人的睫羽碰到了他的面颊,没等回过神来,唇便被人吻住。
反复厮磨,寸寸啃噬,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吃入腹。
他被按到榻上,先前将他吓哭的东西又一次抵了上来,木朝生惶恐又慌乱,呜呜咽咽想逃,却被男人可怕的力道禁锢在原处,根本无处遁逃。
他当真怕极了对方的东西,从前也没见过,与那些死物也并不一样,着实吓人,想起来便想哭一哭。
好在季萧未只咬了咬他的唇瓣,之后亲了亲脖颈和锁骨,没再继续进一步动作了。
他起了身,整理好外袍,没和木朝生多说一句,转身去了偏殿。
木朝生缩在榻上,一直到睡熟过去,都不见他返回殿中。
*
第二日清晨微雨,季萧未早早上朝去了,宫人来殿中叫木朝生起床,低声催促道:“陛下说今日太傅小测,须得早些去。”
木朝生睡眼惺忪,不想起。
宫人再次催促:“真的已经不早了,木小郎君还是早些下榻吧。”
半晌之后,榻上鼓成一团的被褥仍然一动不动。
两个宫人对视一眼,没再继续坚持,转头去了外头,不一会儿又返回殿中,对着那团被子小声说:“陛下说下了朝要去换一把新的戒尺。”
“我醒了,”木朝生迷迷糊糊坐起来,“我现在便去。”
“诶好,木小郎君请快些,可别叫奴才们久等。”
木朝生根本没对小测报什么希望,宫人搀着他给他带路,等进了书院,闹嚷嚷的屋子里忽然安静了片刻。
白梨头上还缠着白纱,面色阴冷,一群少爷围在身边嘘寒问暖,眼见木朝生进屋便纷纷停下话头,打量着白梨的脸色思考下一步行动。
但白梨刚被兄长训斥过,他本想要跟着长姐上战场,但白丹秋嫌他心浮气躁难成大事,不肯带他去塞北,只能留在晏城受兄长管束。
因而只是盯着门口眼上缚着红绸,穿着一身红色纱衣的漂亮少年看了一会儿,很快便状似不屑地转开脑袋,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太傅对季萧未临时安排进书院的插班生没什么意见,给他安排了座位,敲敲桌子说准备小测。
一个一个点起来问答,偶尔问史实,偶尔问兵法。
木朝生一个都不会。
他捏了捏指节,有些焦虑,担心真的丢了季萧未的脸,恐怕回去又要挨打。
每次打他他就想哭,一哭季萧未就会冲动。
想想便觉得后怕。
木朝生屈指蹭蹭面颊,下一秒果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起了身。
太傅一敲桌案,问道:“我问你,必胜之术,合变之形,是何意?”
木朝生焦头烂额,半晌才说:“我不知道。”
太傅倒也知道木朝生不同于屋中其他贵族子弟,没过多刁难,只道:“不知便坐下罢,必胜之术,合变之形,妙在于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