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最好的证据。当时我迷迷糊糊听见陈沣师兄大喊谢叙要杀人,之后就没声音了。待我醒来后,不仅不见陈沣师兄,谢叙还对我动手。若不是我躲得及时,现在也已消失。就是谢叙杀了陈沣师兄,将陈沣师兄的尸骨毁掉后又想杀我。请师尊,掌门为我和师兄做主。”
楚清问抿唇,他当时眯着眼睛偷看的时候,这王垚明明被吓得动弹不得。
谢叙之前说的话没错,他要是想杀人,王垚就算躲也躲不掉。
楚清问收起思绪,说:“王垚说得不对。”
“谢叙,事情可如王垚说的那般?”掌门直接略过楚清问,开口询问谢叙。
少年没说话,只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边桌上。
他刚放下去,茶盏就直接碎裂,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
“掌门,师弟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王垚说的话算不上证据。”见谢叙沉默,楚清问连忙说,“毕竟他没有亲眼看到,我可以替师弟……”
“闭嘴。”赵子墨打断楚清问的话,“这没你说话的份。”
他朝掌门道:“师兄,我看要将此人逐出宗门,才能宽慰我那可怜的弟子。”
“好歹也是怀真的弟子,怎么说也要等怀真回来了再行处置。而且你怎么知道你那弟子一定就是死了?”
林至柔似提醒着什么,慢悠悠地说:“万一谢叙要是没杀人,你这一通处置,岂不是寒了人心。”
“放屁!”赵子墨瞪着林至柔,完全没听出她的话外之意。
“这弟子一看就心术不正。我当初就说了,这种人进我太一宗万万不可,结果白听非要收他。还说我弟子是叛徒,我看他才是叛徒。”
谢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大脑被凌乱的声音侵占,他早已听不见其他人的话。
“他们没有证据就这么冤枉你,谢叙,你怎么忍得了?”
“就是,那人还差点伤了你的师兄,实在是不可饶恕。”
“……”
脑海里闪过楚清问苍白的脸,谢叙眼神微暗。
声音发觉他被说动,更加卖力:“杀了这些人给你师兄解解气。”
“对,他们敢这样随意对待你的师兄,罪不可恕,杀了他们!”
谢叙手指微动,意识濒临崩溃间,闻到了一点清香。
是楚清问身上的味道,很淡,平时不凑近根本闻不到。
眉眼间的阴霾散去,他偏头看向楚清问。
站在那里的男子低着头,绷着身体一点点往外挪,碎步看得人莫名想笑。
风从殿门外吹来,他瑟缩了一下,脸色白了几分。
想溜去给白听报信,让他尽快回来给他们撑腰的楚清问感觉到哪里不对,抬头对上谢叙那双毫无情绪的黑眸,登时有些小慌。
他想替谢叙说话,两次都被忽略和打断后又有些纠结,不知道再次开口会不会被人怀疑他不是真的楚清问,引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