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年闻言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什么想法?”
“就……就是,”江竹斟酌着用词,“不怕季芳芳真的得逞?”
叶安年呆住,然后“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那双清冷的眼睛好看的弯着,漆黑的眼瞳里闪着光,江竹竟有一瞬间的晃神。
“你要是真能被她得逞,”叶安年勾了勾嘴角,“那我笑你一辈子。”
江竹:……
他扶了扶额,也跟着笑了。
自己当真是糊涂了,竟然问出这种问题。
这边两人气氛轻松,而另一边,田花婶子却是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她现在一张老脸又红又烫,臊的不行,一巴掌扇在季芳芳脸上。
“死妮子!我看你这张脸皮是不想要了!”
“你个没出嫁的大姑娘,你看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这要是让你爹知道,非打死你不可!”
“娘,你说什么呢!”季芳芳捂着脸,吧嗒吧嗒掉眼泪。
“我胸口闷,喘不上气来,正经看病怎么了?!”
“你还敢说!”
田花婶子气的去拧她耳朵:“你那是看病吗?我要是今儿个不在这你都要扑他身上去了!”
“我就说你这两天怎么都病怏怏的闹着这也不吃那也不喝的,还真当你是病了!感情真像那江郎中说的,是想男人了!”
“我告诉你,江竹你是别想了,我已经托张婶子给你找了孙婆子做媒,有那不错的汉子你就趁早嫁了省心!”
“我不!”?
季芳芳绞着帕子直跺脚,喊完这句扭头就往家跑了,也不等田花婶子。
田花婶子气的腿抖,却也没法子,叹了口气扶着腿慢慢往家走。
……
下午倒是没人再来打扰,叶安年就猫在药庐里继续做他的木雕,江竹则在一旁整理药架。
福崽有了竹蜻蜓玩的不亦乐乎,他虽然行动不便,但是有铜钱在,每次把竹蜻蜓飞出去,铜钱都能第一时间去追,追到就叼在嘴里,拿回来给福崽。
这种巡回游戏,小孩和小狗很快就玩上了瘾,飞的又高又远的竹蜻蜓可比轨迹单一的布球好玩多了。
不过没玩一会儿,福崽就在院子里喊了起来:“哥哥!”
“竹蜻蜓飞到树上了!”
叶安年听到喊声,停下手里的活起身出去,就见院门口的大槐树上,正挂着他做的竹蜻蜓。
叶安年:……
这个高度,他似乎够不着呢。
“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江竹也走了出来。
叶安年给他指了指挂在树杈高处的竹蜻蜓:“好像有点高。”
江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道:“我去拿竹竿试试。”
之前他摘蝉蜕入药的时候,用长竹竿做过粘网,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他很快去堂屋拿了竹竿出来,轻轻一捅,那挂在树上的竹蜻蜓就掉了下来。
叶安年捡起来拿给福崽,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