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看不好,整天什么活儿都不干,就会给家里惹事!”
二房媳妇张娟就在西屋,她这些话可不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张娟挺着大肚子脸色也不好看,隔着门帘朝外面骂:“我呸!”
“我家安柏求着安松出头了?!再说了,那在背后编排人可是叶安松自己干的,怪不到我家安柏身上吧!”
“这做人呐,就得讲道理!我看你儿子也该好好管管,还读书人呢!”
“都给老子闭嘴!”
叼着旱烟的叶老头子从外头进来,脸黑的不能看。
“你们娘还在炕上躺着,安松安柏身上的伤都还没好,你俩闹什么闹?”
“不想过都给老子滚出去!”
他骂完,抽着旱烟又出去了。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孙采荷一声不吭的埋头择菜,张娟在屋里抹眼泪。
她心疼安柏啊,孩子身上被抽的好几道红痕,正躺在炕上喊疼呢。
叶安松也很不好受,他脸上被叶安年扇的那一巴掌,现在已经肿起来了,半边脸肿的老高,今儿个一早他爹叶成海就去镇上给他拿药了。
没法子,这附近村子都没出一个郎中,得罪了江竹和叶安年,就只能去镇上找大夫。
……
此时远在甜水镇的江竹,背着药箱进了雀登楼。
酒楼的小伙计一见他来,立时面露喜色的迎了上来:“江郎中,那位小公子已经在楼上等着了,还是天字房!”
“劳烦你。”江竹朝他笑笑,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摸出一串铜钱递了过去。
“哎呦,江郎中大方!”小伙计接过钱,顿时欢天喜地。
他这是寻到了好客官,江郎中为人随和,出手又大方,每次都会给他一点小费。
而且这江郎中来他们酒楼是给有钱有势的病患接诊的,他是酒楼的老伙计,这点人情世故自然懂得,都会提前帮着安排一下,照顾着点病患,有时也能得一点小费。
今儿个楼上那位小公子据说就是因为先天不足,一直体弱多病,断断续续已经来找江郎中看了好几回了。
小伙计抬头看了一眼,见江竹进了天字房,摇了摇头,有点替那小公子可惜。
生的俊俏,待人有礼,看身上衣着家里也是个有钱的,却偏生病弱缠身,当真是可怜。
楼上,江竹推门进了天字房。
房间里,一个穿着锦缎华服的小公子正撑着头坐在圆桌后面,他脸色苍白,一副疲倦的病容。
听到房门的响动后,那原本病恹恹的小公子却“嚯”地站了起来,精神奕奕的,哪还有半点病弱模样。
“主子!”少年抱拳行礼。
江竹摆摆手:“行了行了,坐吧。”
得了允许,少年一撩衣摆在他对面坐下,一双眼睛黑的发亮。
“主子,谢老前辈出面了,朝里那位让步了,往后不再咬着咱们不放了!”
江竹没回他的话,自顾自拿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不是我去请的!”见江竹不言语,少年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是,是谢老前辈自己出山的。”
“嗯。”江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呢?”
“主子,嘿嘿……”少年挤出一个奉承的笑容来,“那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也不急。”江竹用杯盖拨开茶叶,慢条斯理的喝着。
“啊?”
少年顿时有点懵了,什么叫不急啊?
主子都出来三四年了,扔下他们不管,现在斋里松散一片,就只靠子妤姐姐撑着。
“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