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凤印交给了他,很多事情都是小枣去办,需要支领什么东西的时候,小枣再把单子拿来,让玉州盖上凤印。往年的宫宴肃亲王妃会进宫帮忙操办,今年不行,她怀孕了,肃亲王府上下十分紧张,生怕出一点差池,时延也赐了很多赏赐,希望她能好好养胎。
所以今年的宫宴,是曾嬷嬷带着小枣和行中安排的。
玉州本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却没想到,他盖印盖得手都快断了。
“小枣!怎么这个也要盖印啊?以前没有我的时候,他们是什么章程啊?”
小枣看着他盖上凤印:“从前是因为后宫无主,现在有您了,一切自然都要按照章程来办事了。”
玉州苦着脸。
曾嬷嬷在一边制定除夕对女眷的赐礼,也是在玉州先做的草稿上修改,她看着单子:“君后,老奴实在想问,这位侍郎夫人,跟您有什么渊源吗?”
玉州凑过头去看,这位侍郎夫人,闺名叫参瑶,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参字,玉州觉得亲近,他学的第二个字就是参字。
曾嬷嬷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既然君后喜欢,那就这样吧。”
侍郎府中,刚送走赐礼太监的侍郎大人很是惶恐,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今年的年终考核成绩不错吧,陛下可能不便直接赏他,而吩咐君后对他的内眷优待一些。
想着想着,他便暗自努力,明年要比今年更努力一些才不负陛下的期望。
除夕宫宴,玉州的座次依然在时延的左侧,与千秋宴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桌案比上次正式了很多,从前是因为上次身份未定,这次他是时延名正言顺的君后,一应规制自然是要跟时延一样的。
“不用担心这次会发生跟上次一样的事情了,上次是朕的疏忽大意,这次不会了。”
宴会的安排玉州没有操过心,有小枣和曾嬷嬷把控,他唯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除夕宫宴那日的餐食,上次他记得桌上都是冷餐,现在是冬天,要再是些冷菜拼盘,那就没什么吃的胃口了。
所以他去了御厨房,把宴会的菜式全部换了一遍,此刻玉州看着自己眼前咕嘟着的一口小铜锅,肚子咕咕地叫。
因着上次的事,玉州琵琶曲也不爱听了,歌舞也不爱看,他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到处看,生怕又从哪里突然冒出一支冷箭给时延扎个对穿。
就在他四处看的时候,脚下突然有毛茸茸的触感,他低下头一看,是符心。
玉州看到自己的桌案上还有一只鸡腿,他悄悄地把手伸向鸡腿,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鸡腿扔到了符心的嘴里,虽然文川不让他喂但他偏要喂,谁叫他们在他面前不收敛一点。
他的动作一停,文川就看了过来,玉州立刻正襟危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桌下的符心两三下就吃完了鸡腿,一点都不管饱,从上次玉州离开之后,文川竟然让人把厨房给锁了,他偷不到鸡吃,只能回去吃草。
可他是狐狸,是要吃鸡的,怎么可以天天吃草,说出去都会被雾鸣山的小妖们笑话的。
好不容易宫宴结束,玉州笑得脸都僵了,听他们说的吉祥话真是大开眼界,一句话有十二种样式,但最重要的是,他收到了很多礼物。
因为君后新立,立后大典还没开办,也不知道玉州生辰几何,所以只能趁着除夕宫宴这个日子,跟他套套近乎。
礼单是小枣在写,玉州只听见太监一直唱礼,并没有看见实物,但那礼单一长串,玉州一直在张望。
宫宴上没发生不愉快的事情,玉州便专心地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了。
他吃得开心,把符心也喂得肚子圆滚滚,文川走的时候语重心长:“兽医说他近来吃得太多又不怎么动弹,长此以往的话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所以我才会让他多吃点素,是对他身体好的。”
玉州吐了吐舌头,藏在时延的身后,嘴上说着下次一定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