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树已经听不见季晏棠说话了,肾上腺素飙升,耳朵发出阵阵的嗡鸣声,他想挣脱开季晏棠的束缚,但不管怎么努力,季晏棠都好像一把锁链牢牢地缠在他身上。
季晏棠眼睛笑的眯成了月牙,陈南树怎么那么会长,连身上的小痣都跟长在了他心上一样。
......
晚上临睡觉前,季晏棠准备看会儿书,本来给陈南树也拿了本书看,结果才过去十分钟,他再抬头看陈南树的时候,对方已经打起了瞌睡。
头点到书上时,陈南树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好像小狗打哈欠,季晏棠透过书瞄着陈南树。
陈南树不经意看了眼季晏棠,正好撞上对方戏谑地眼神,顿时有种悚然的感觉,只一瞬间他就精神了。
“我先睡了。”陈南树把书放到一边,就势躺下了。
正好季晏棠也有点困了,关灯前他说道:“后天要和沈医生一起吃个晚饭,你晚上就别做饭了。”
看陈南树没反应,季晏棠往前探了探身,陈南树的助听器还好好的塞在耳蜗里,“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你去就好了,我去做什么?”
又来了,那种奇妙地感觉,季晏棠将下巴拄在陈南树的肩膀上,“陈南树,你是不高兴了吗?”
陈南树眼睛闭的紧紧的,“没有。”
季晏棠也觉得陈南树没必要不高兴,但这感觉为什么那么奇怪。
“沈医生给你看病,不应该跟人家吃个饭吗?”
陈南树睁开眼睛,觉得季晏棠说的对,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下意识就说出那样的话,好像他真的不高兴了一样。
想不通。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叹了一声。
到了和沈译约定好吃饭的那天,季晏棠提前订好了餐厅,是当地一家口碑不错的川菜馆。
季晏棠和陈南树提前到了餐厅,不多时沈译也到了,在看见季晏棠身边的陈南树明显怔了一下。
“怎么了吗?”季晏棠问。
沈译拉开椅子坐下,对季晏棠笑了下,“没什么。”
陈南树倒是知道为什么,沈译显然不希望这顿饭会有他这个电灯泡的存在,他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惹眼,不打扰到他们二人的相处。
季晏棠和沈译寒暄了几句,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沈译聊关于陈南树的治疗方案,到最后沈译面露苦笑,“晏棠,我们出来吃饭就不要谈工作的事了,这会让我有种我还在上班的错觉。”
季晏棠也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是我考虑不周。”
“没关系。”沈译倒是善解人意,“听说你去你爸的公司上班了,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好,目前来说还能接受。”季晏棠忍不住看旁边的陈南树在干什么,刚才光顾着和沈译说话,身旁的陈南树一点动静都没有,都快让人忘了他的存在。
陈南树正闷头吃着饭,或许是过于拘谨,他只夹离的最近的菜。
季晏棠动了动嘴唇,想到沈译还在这,没说什么。
这边应付着沈译的谈话,手上却不停地给陈南树夹菜,不多时陈南树盘子里的菜食就叠成了小山高。
“小北,够了,我吃不了那么多。”陈南树终于发出了点动静。
季晏棠动作没停,又夹了块肉放进了陈南树的盘子里,“吃不了就剩下。”
沈译夹在两人中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的眼睛在季晏棠和陈南树的身上来回转,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不像是普通朋友的样子。
季晏棠也知道自己冷落了沈译,忙说:“沈医生,你也吃。”
“好。”沈译笑的不大自然,自己默默夹了口菜吃。
天气冷,服务员会隔一段时间过来给他们的杯子续上热水。
服务员端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