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吓得陈南树差点没将手里的勺子扔出去。
陈南树赶忙背过身,耳尖红的要滴血,“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难受,你给我穿。”季晏棠撒娇道。
季晏棠几乎是和陈南树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要。”
“哼,我就知道是又要说不要,那我就冻着好了,冻感冒了发烧了也没人管。”
季晏棠身子一歪大喇喇地倒在了沙发上,倒下去的时候抻到了要紧的地方,疼的他哎哟哎哟的直哼哼。
不出他所料,眼见着陈南树进了卧室,又拿了衣服出来,陈南树目不斜视,也不往季晏棠身上看,就跟盲人一样摸索着帮季晏棠穿衣服。
季晏棠被他逗的咯咯直笑,“你干嘛,又不是没看过,你以为你现在不看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吗?”
陈南树恍若未闻,还在倔强地试图闭着眼睛把季晏棠的胳膊套进袖子里。
“陈南树,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啊。”季晏棠笑的肚子疼,连带着后面也疼,但他嘴上却不饶人,“我看你昨天感觉好像还挺好的,要不要再来一次?”
陈南树眼里的惊恐就跟要溢出来一样,昨晚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遍,他对着小北做那种事,而且竟然还真的做的出来?他不敢想,到现在他都很惶恐,不晓得该怎么面对父母。
看陈南树那么害怕,季晏棠不满地撇了撇嘴,“我逗你呢,就算你想我也来不了。”
陈南树很明显松了口气,可能是发现越磨蹭季晏棠就越爱逗他玩,他干脆不闭眼了,动作迅速地帮季晏棠穿好了衣服。
刚坐沙发时还不觉得,屁股一沾上椅子季晏棠就弹了起来,他疼的直抽气,眼眶都红了。
这把陈南树吓着了,“怎,怎么了,疼吗?”
要是季晏棠自己一个人就能忍得住,但一看陈南树这么关心他,他心里美,面上嚷嚷的更厉害。
“疼,可疼了,哎哟受不了了,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季晏棠趴在沙发上让陈南树帮他看,陈南树傻嘛,不知道季晏棠是在逗他玩,真的认真看了,还顶实诚地说:“没出血。”
“真的呀?我怎么觉着流血了呢,要没流血咋那么疼,你再好好看看。”
陈南树当真想要顺着季晏棠的意思再仔细看看,却听见了轻笑声,他登时就反应过来了,季晏棠这又是在逗他玩。
“小北,能不能不要闹了。”
季晏棠见好就收,“知道了,不闹你了。”
“我今天要上班,你白天在家乖乖待着,我晚上会早点回来的。”季晏棠特意强调道:“不许再跑去饭馆上班,我下班回家必须要见到你人,听到了吗?”
尽管陈南树没回答,但季晏棠知道他听见了,而且估摸着经过昨晚的事陈南树也能老实一阵子。
今早季晏棠当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惊讶,他们惊讶于成日里冷着张脸的季晏棠今天竟然罕见的有了笑脸。大家都在猜测,难不成是有什么好事?
季晏棠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今儿个看谁都顺眼。
进了办公室,屁股刚挨上皮质的沙发季晏棠就打了个哆嗦,他没骗陈南树,疼是真的疼,站也疼坐也疼。
昨晚他太心急,手头又没有东西,就那么生硬地坐下去,当时就觉得撕裂的疼,碍于面子,他忍着没出声,坐都坐上去了,又怎么能停下。
那感觉没有想象中好,但因为对方是陈南树,哪怕是疼也是快乐的。
季晏棠调整了下坐姿,勉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机刚一开机,就弹出好几条消息,叮叮咚咚响个不停,还没等消息弹完,电话就打了过来。
是季成决的电话,季晏棠想起昨晚半梦半醒看的新闻,估计他打电话是为了这件事。
“喂?”
“晏棠,起床了?”
季晏棠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都到公司了。”
季成决迟疑地问:“新闻你看见了?”
“你说你私会嫩模的事?”季晏棠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