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这位先生。”阿尔弗雷德建议道。
布鲁斯面上满是凝重。实不相瞒,当他看见“远山”这个姓氏,近几天一直在忙调查HCLI的缘故,布鲁斯脑中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远山冬枳。两个人的姓,不仅都写作“远山”这两个汉字,它们的日语发音也一模一样。
“我需要更多的数据。单凭长相,是无法断定血缘的依据,阿福。”
“当然,老爷。”阿尔弗雷德为布鲁斯杯中添了些热水说,“不过老人家的直觉也是很敏锐的,您小时候也是这么……”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可爱?”
谈话间,布鲁斯打开最后一个文件,疯狂思索是否存在阴谋的大脑突然停止运转,连带慎重的表情都恍惚起来。
关于远山七的死亡证明书,他手里最后一个文件,证明那个孩子在被收养不到一年,就葬身在火灾里,尸骨无存。
那张轻飘飘的纸如同一记突如其来的重锤,一下子把布鲁斯脑中的各种planA,planB砸的稀巴烂,嘲笑着他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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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哥谭的超级罪犯们的梦想十有八九异于常人。
为了追逐梦想,他们一次次“勇敢”的站在蝙蝠侠面前,直面蝙蝠的铁拳,然后被揍到鼻青脸肿半死的被丢到阿卡姆疯人院,为下一次的“追求梦想”再接再厉,甚至培养出了许多新的杰出人才,比如过去的心理医生现在的小丑女。
与他们相比,企鹅人自认为他甚至算是爱好和平的一份子,虽然听起来有点讽刺,但他乐意在为自己博得好名声时偶尔慈善一把,更希望哥谭能在自己的统治下过得更好。
他才是哥谭之王,他深爱着哥谭亦如他深爱着他的母亲。为此付出诸多心血,他理应获得足够回报,打造他的犯罪帝国。
寄生法律之上,萌发出依托秩序的罪恶,令蝙蝠侠束手无策的完美,才是他想要的犯罪。
既然都是交易,为什么HCLI不能只与拥有势力、财富、诚信的他携手呢?
未来美好的蓝图让他在阴暗的房间激动到发抖,无法得到承诺的协议又像一座华美的空中阁楼,让他烦躁难安。
无论这次计划是否能实现,他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他擅长等待最好的时机。
手下已经按他的要求,将他和HCLI代表的部分对话不露痕迹的散布出去,暗示企鹅人将会把果实收入囊中,以此警告某些帮派不要插手,同时引起那些疯子们的注意。
把火引到HCLI的身上,远山冬枳吃痛是企鹅人期待的情形,然后他慷慨地伸出援手。
想必一番折腾下来,HCLI会明白,他才是合作最好的选择、最贴心的朋友,而不是那些疯子。
企鹅人的警告起到了效果,部分帮派选择示弱,退出这场追逐利益的游戏;相应,部分势力则试图搞到有关远山冬枳的详情,从其中分一杯羹。
倘若知道企鹅人的所作所为,远山冬枳一定要诚心诚意谢谢他,要是能避开他准备吃晚饭的时间来套自己麻袋就更好了。
他甚至不奢求他们把麻袋洗一洗。
被粗暴地摘下头上的麻袋,远山冬枳身处一间空荡荡的审讯室的椅子上,椅子虽然有靠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