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对着萧衍,身体蜷缩起来,把自己团成一团,看着可怜无比。
萧衍握住佛珠的手指发白,最终沉默地坐在了姬昭的榻边守着他。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是真的,萧衍便在姬昭的卧榻旁守了一天一夜,直到天亮才交代陆拾彻底严查和姬昭接触过的宫人,务必揪出
陆拾一听大为震惊道:“整个宣室殿都被您和福公公联手扫了一个遍,怎么又要查了?”
从萧衍回到长安开始,宣室殿里的宫人便被萧衍查了又查,甚至有些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表露出一点不忠心就被赶出了宣室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陆拾并不觉得宣室殿里还有什么漏网之鱼。
一夜未眠的萧衍看着陆拾道:“让你去查便去查。”
陆拾只得去排查宣室殿中是否还有漏网之鱼,等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萧衍突然叫住了他。
“梅鹤先生可有下落?”萧衍问道。
陆拾摇头:“出去寻人的探子暂时没能找到梅鹤先生的踪迹。”
“务必尽快找到。”萧衍一想起姬昭对他说他只想活而已心便微微作痛。他养的孩子,怎么可能连活都变成奢望!
“是。”
话音落下,陆拾便消失在了萧衍的眼前。
而在另一边,夏世安已经和谢盛交手过几回了,谢盛带着人对他紧逼不放,非要从他身上咬一块肉下来,大道理一套又一套,仗着占理便咄咄逼人,让夏世安头大如斗。
最后,姬昭没来的这次早朝里,夏世安节节败退,但是依旧不肯放手户部尚书,大家不欢而散。
下朝路上,谢盛看着夏世安怒火冲冲的模样拿着笏板提醒道:“天牢可不比夏右相的府邸,若是夏公子有个好歹那可就遭了,而且,陛下的鞭子可是带毒的。”
夏世安闻言面色铁青,谢盛则是笑笑离去,一派稳操胜券的模样。
对于谢盛而言,夏世安的亲子爆出买卖科举试题之事对他而言事一件好事,他甚至觉得陛下就是把这件事送到他的手里作为攻击夏世安的把柄,让他好拿下户部尚书之位。对于陛下而言,这也算是对他们二人的制衡。
这样想着,谢盛觉得当初那个只会发疯打人从不过问政事也不拉拢朝臣的少年有些可怕了,竟然短短时间内能够将帝王之术玩弄于掌心。若是他再不小心行事,恐怕要翻船。
想到与他不合却在主持科举的嫡子以及被陛下毁容的二儿子,谢盛心中不由一痛,越发确定了这是帝王打压他的手段。
在谢盛离去之后,夏世安连忙赶往天牢。
天牢之中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酸臭味和腐烂的气息,冰冷的空气更是两人冻得手脚发木。
夏世安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见到了他浑身是伤的大儿子,一身血痕好不可怜地躺在草席上,连个被子都没有。
夏勤业一看见夏世安便开始哭着叫爹,求他救自己出去。
“爹,您块救我出去好不好?孩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夏勤业痛哭流涕,顾不住身上的疼痛就往夏世安的身前爬。
他是再也不敢了,小皇帝差点没把他打死!一想到小皇帝手持赤炼鞭神色发狠,双眼发红的模样,夏勤业便忍不住颤抖。
夏世安看着自己的嫡子如此模样自然是心疼不已,可恨谢盛竟然拿这件事攀咬自己,让自己不得不放手户部尚书之位!
“爹,救我啊!”夏勤业握住自己父亲的手哭道,“孩儿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