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事勃然大怒:“这等妖人,心思歹毒,他竟然拿我的幼子威胁我!”
“我家那孩子体弱,在椒房殿前跪上这么久,怎么受得住啊!”礼部侍郎哭道。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谢檀书竟然动用了皇后的权力,将自己的家眷全部招进了宫中听训,这事他们还没有办法阻止,谁叫皇后有训诫命妇的权力。
若只是他们的妻子便也罢了,可是他们的母亲孩子都在其中,他们不能不管啊!
“我老母已经八十岁了,她受不住的啊!”
“快救救我家的孩儿吧!”礼部郎中焦急道,“不如,我们就按照皇后的意思办吧。”
“难道你想开罪谢相?”礼部侍郎神色阴沉地说道。
“可我们又能求谁去救我们的母亲妻儿?”
礼部尚书闻言顿觉焦头烂额,片刻后才道:“去求太后!”
“太后?”礼部侍郎闻言诧异道,“可我们皆是外男。”
只见礼部尚书吐出两个字道:“夏相。”
他们要给夏相送重礼,让夏相请太后出面救人!
就在礼部众人商量着如何给夏相送礼的时候,宣室殿中姬昭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去椒房殿看热闹去了。
微卷的长发用金冠束起,身穿绛红色绣龙纹的衣袍,外罩猩红色的大氅,深浅不一的红衬得姬昭眉眼越发昳丽,腰间的宫绦并一块羊脂玉做成的禁步越发显得他华贵非常。
萧衍看着准备出门的小皇帝,只觉得对方爱看热闹,不过……
“昨日出门才病了一场,今日便又要出门?”萧衍搁下手中的毛笔看向姬昭道,“是苦药没有喝够吗?”
正准备出门的少年回头看向他道:“萧楚之,你管得真多。”
管他睡觉,管他吃药,管他睡不睡女人,还管他出不出门。
萧衍看着任性的小皇帝不由凝眉深思,这便是养孩子吗?
于是萧衍起身取下自己的大氅披在身上后看着站在门口的姬昭道:“罢了,我陪你去。”
话音落下,萧衍已经走到了姬昭面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替姬昭拢好了毛茸茸的领子,又从福公公手中取过了姬昭不愿意戴的白狐毛帽子,帽子两边坠着白色的绒球,戴在姬昭头上很是显得可爱。
萧衍觉得这帽子很是不错,于是在给姬昭戴好帽子后萧衍轻轻摸着帽子上的绒毛道:“待到秋猎,臣给陛下猎几只白狐做帽子可好?”
若是这帽子上点缀狸奴的耳朵,想必十分可爱。莫名的,萧衍似乎明白了姬恒为何常常来信给他说自己又给儿子做了什么衣服。
姬昭看着垂在自己脸颊两边的绒球很是不满地道:“摄政王留着自己戴吧。”
说完,姬昭便踏步离去绝不等萧衍半分。可是姬昭走得再快,萧衍也是几步便追了上来,还和他同乘一辆车。
而在长乐宫中,正在赏瓶中梅花的夏太后看着前来替礼部官员们家眷求情的夏世安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收了礼部官员们重礼的夏世安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对姐姐有事相求。”
说罢,夏世安便将谢檀书让礼部官员们的家眷前去椒房殿前听训的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