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许久的易朝夕喝着茶,显得气定神闲。
倒是高桥三郎在旁边颇显焦灼。
羽纱先给易老板倒了茶,而后又给他递过葡萄:“少佐,您不必心神不宁的。”
高桥三郎没心情吃东西,眉头皱得死紧。
易朝夕淡定:“那黑鸽也算是京城已知的头号间谍了,哪那么容易被看穿,而且就算露了马脚,他也不会怕死,必须得慢慢找到痛点才行。”
高桥三郎问:“你看谁最像黑鸽?”
易朝夕轻笑:“都像,少佐怎么看?”
高桥三郎:“那陈寒事事都没引起怀疑,才最是可疑,接下来要严格观察。”
易朝夕吹着热茶,并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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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劲敌后,沈吉三人再无波澜,凭借他准确的带领,很快抵达了终点牢房所在。
南笙擦着眼泪说:“你好像知道路一样……”
沈吉瞥过她无害的脸,径直走进牢房,抬声说:“羽纱小姐,江大人需要包扎。”
羽纱走上来观察:“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我们可没提供利器啊。”
江之野似乎看透了什么:“但你们放出了疯狗。”
羽纱微笑:“大人别生气,请随我来。”
易朝夕平静地望着这一幕,并无特别的反应,反是高桥三郎的神色有些凝重。
完全是靠抱大腿才抵达的南笙坐到最边缘的位子上,仍保持着瑟瑟发抖的样子,连眼睛都不敢抬。
沈吉问道:“这样算是完成了么?”
易朝夕微笑:“当然。”
沈吉抱手:“如果想让我们杀几个云楚人表忠心,不如直说,不用这么迂回。”
易朝夕最喜赌博游戏,闻言自然不悦。
眼见他冷下表情,梦傀着急:“喂喂!让你讨好,你怎么还惹他生气?”
沈吉的确是该对剧情无感的,但不知是受到云楚间谍纷纷惨死的影响,还是看到江之野受伤而心里难受,非得说完这么两句才稍微好过些,僵着表情坐到了椅子上。
正在此时,陈寒也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她并未受伤,只显得有些灰头土脸,环顾见自己不是最后一个,才稍微松下肩膀,露出苦笑。
在门口监督的余芍儿抬手便抛出暗器,守在陈寒身边的药人即刻在惨叫中轰然倒地!
陈寒飞速后退,生怕血染到自己的绣花鞋,她并未因药人惨死有多余的表情,高桥三郎却瞧得更加不悦。
南笙反而尖叫出来:“你为何又杀人?”
余芍儿淡声回答:“他守护陈姑娘也算有功,我给他个痛快,不好吗?”
而今只剩下一个名额,谁先回来,将决定淘汰的倒霉蛋究竟是谁。沈吉默默地瞧向入口。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吴弥尔便慢悠悠地独自进门,他的伤比江之野还要严重,衣衫都被鲜血染红了,但动作还算自如。察觉到沈吉的目光,这家伙顿时露出野兽般的冷漠与愤怒,就连装都懒得装了。
易朝夕弯起嘴角,鼓了鼓掌:“各位辛苦了,既然如此,出局者就是黄嘉。芍儿,把他找回来吧,其余贵客还请沐浴更衣,一起用个午膳可好?”
虽然这位阴险的老板总喜欢用商量的语气提出建议,但谁又敢拒绝呢?在场之人默默起身,半点逃过一劫的轻松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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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满身污浊后,沈吉很快便随侍者抵达了船舱内的华丽餐厅。
他见江之野已经被包扎好胳膊,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易老板和高桥三郎的对面,不由上前落座到他旁边,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江之野淡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