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看看,这小脸,哭得惨败,一看就是身子弱哇!看着都心疼呢。”
风向瞬间改变。
祁六看着虚弱的黎清楠,安抚了他一会儿,随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坐在地上的老板:“——就是你欺负他?”
他高得吓人,就是整个市集也找不出比他还高大的,尤其在一个年过半百的人面前,更显年轻力壮。
“你干什么?”老板咽了咽口水,顾不得起身,坐在地上往后用屁/股往后退,“我告诉你,我有心脏病,你不能把我怎么样。”
男人拢起袖子,从容不迫:“威胁我?——港城大大小小做生意的,你是最狂的一个。”
“怎么?你,你是□□?”大爷看他露出的小臂,害怕得连装病都忘了,“我跟你讲现在我们都将法制的。”
“哼,”男人想说在港城他就是法,但没有讲话说出口,而是挑了挑眉,“好啊,那我们就讲讲/法。”
话音未落,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就出现了,人群为他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这市集旁边就
是派出所,因此治安一直很好,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一连来了好几个民警。
黎清楠哭得是真有点头昏眼花,虚弱地将来龙去脉讲给了负责记录的民警。
“那个绞肉机……肯定有问题……”他的声音已经变得蚊子大小,刚刚一场爆发几乎用光了他的生命能量。
“不可能!不可能有问题啊警察同志!”大爷腾地一下起身,哆哆嗦嗦拿出自己的各种备案各种证书,“瞧,我这证都齐全的,秤也是准秤,不可能有问题的,明明就是这小伙子没事找事儿!”
民警可不管这些,公事公办,几个年轻警察上前,拿着工具去拆绞肉机。
大爷还不死心,想上前阻拦,却被祁六一个眼神吓得连路都不敢走了。
绞肉机拆开,真相明了——
那台绞肉机是改装过的,底下有个暗盒和一个小开关,按下小开关,暗盒就会启动,将一小部分肉“顺”进盒子里。
上秤一看,好家伙,就这一天,肉案就昧下了小半斤的肉丝肉泥。
这市集可是每天都有,肉案子开了这么多年,谁知道这老板究竟昧了多少肉?
[妈呀,下次绞肉我也要自己再称一遍了,还从来不知道有这东西呢。]
[太恶心了,哪怕一天就偷二两肉,这么长时间下来,绝对能立案了!]
[真就差这二两肉吗?太无语了!]
[这种情况我也遇到过,肉案子的老板见买肉的是生面孔,还是年轻人,就吃准了不会这么多心眼子,所以才敢偷的!]
[支持黎清楠维/权!]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民警让几个同事将人带走。
老板耷拉着脑袋,像霜打了的茄子,说不上话来。
他无话可说,只能跟着一众警察走了。
随着闹剧结束,人群一边讨论着世事无常,一边趁着夕阳散去。
“好些了吗?”祁六拍拍黎清楠的背,给他顺气儿,“要不要喝水?”
平复呼吸后,黎清楠尽管依然脸色苍白,但嘴唇已经有了血色,点点头,接过保温杯喝了口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费了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