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宗主的枕边人?”他问。
“是为了权势,还是为了别的?”
话语中满是压抑,像夏日蓄水后的瀑布,即将倾斜而下。
“不必去寻他。”
在叶沁竹回话前,苏长柒俯身,将她拢进自己的影子里:“与其做妾室,当主母怎么样?”
“我让她退位,你坐上去玩玩,等厌烦腻味了就离开。”语气强势,说出来的话却极近卑微,像条惹主人生气,无助地摇尾乞怜的幼犬。
少女被他拽着,勉强抬头,鼻子险些撞在苏长柒光洁的下颚上。她费力地仰起小脸,从那双巨浪滔天的眼中,读出了不再掩饰的渴求。
“如何?”
反正,他们有过约定,在叶沁竹下手之前,不会离开他。
她要是实在受不了,杀了他便是。
原本逗留在此的人,皆以离去。夜色正浓,勾勒出迷离的色彩。静谧的暗色如同薄纱,将少女与男子的身形一层层遮掩。
此地空旷,仅余她与他二人。
叶沁竹重新听到心脏的跳动声,一阵一阵,像是士兵列阵时的擂鼓声。那是不应该在此刻产生的情感,由于太过不合时宜,让她颇为恼羞成怒。
“我不要,掌权很累的,不适合我。”她还在嘴硬。
苏长柒发出一声极低的笑音:“如此,我还有个办法。”
“来我这儿,如何?”他问,眼底幽深的潭水破开,庙宇中荡起涟漪,又被死死压住的感情不再隐藏,往外奔涌。
“你会很轻松,很愉快,想要之物,应有尽有。只要我还活着,我会用双手捧着,递到你面前。”
叶沁竹:“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们之间一直如此,她问,他就会回答。
于是苏长柒伸出空余的手,把叶沁竹的脸捧起。他唇角还留有弧度,轻轻低头,触了触少女前额。
他很想她,短短几日,就像是数年那般漫长。此次见面,若是在分别,必然会让他无法忍受。
苏长柒努力压制,没让动作向下,一触即逝。
目光回转时,对上了那双满是惊讶的瞳孔。叶沁竹小嘴半张,瞳孔在刹那间收缩得像细针,好半天没说话,似是在消化她先前从苏长柒眼底读到的情绪,以及那个突如其来的,称得上亲吻的接触。
轻叹一声,眉眼轻抬,露出苦笑的神情。
苏长柒问:“叶姑娘,你现在想杀我吗?”
“这是最后一次了,此次之后,我不会再主动问。”
他安静地等叶沁竹回复。那是算得上登徒浪子的行为,如果叶沁竹因为自己的冒犯恼羞成怒,他不会反抗。
叶沁竹杏眼圆睁,满脸绯色。她的眼神时而凶狠,时而软化,薄唇紧紧地抿起。
苏长柒随她看,神色平静。
许是静默的时间太久,压不住喉间的咳意,他侧过脸,轻轻咳了两声。
咳音把叶沁竹惊醒,她凝眸去看,那张清隽的面容上,早已笼上浓重的病气以及疲惫。
不是单纯的累。
叶沁竹记得,早在浮灵教时,阿七一旦因为魔息翻涌感到疼痛,却强行忍耐的时候,脸色就会浮现出疲态。
于是,苏长柒只等到一句:“阿七,你疼不疼?我的血,失效了是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