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蛋黄酱你还留着吗?”
特蕾莎嬷嬷轻咳一声,赶紧拉回话题。
其实她觉得那瓶有问题的蛋黄酱肯定已经不在了,毕竟没有人会蠢到把罪证特意保留。所以只要圣女说声不在了,她再训斥注意几句,文森特主教就有能力将此事轻轻揭过。
可有夜却是个完全听不懂这些的,一听到问她要证据,她面上的焦急之色简直溢于言表,就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救命稻草。
只见她连忙抬手指向远处聚集的检察官,高声道。
“维克多!维克多知道在哪里!”
闻言,原本还围拢在一处,相互商量并交换有关大主教罪责情报的检察官们立刻停下讨论,齐齐望向维克多。
维克多苍白着脸,紧拳努力维持着镇静。
以他的角度能清晰看见文森特是如何扭断大主教双臂的,那些轻到不能再轻的台词也借由检察官特有的监听魔法听得一清二楚。
检察官们见多识广,一下就看出了圣女不过遭人陷害,而大主教抓住此事咄咄逼人的理由则是想拖文森特主教下水,好将师生两人一并铲除,继续壮大自己的实力,将教廷私有化。
他们早已得知大主教触犯戒律,却一直苦于证据不足,今日倒正好得了机会,能借文森特主教处理掉对方。
检察官的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便是无论事情对错,都千万别惹文森特主教。
起初维克多还以为是文森特主教的背景雄厚到能在教廷只手遮天,但现在想来,怕是还有些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
“维克多检察官,圣女在问你话呢。”
同僚开始不耐烦地催促。
“我…”
维克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没底气地高声回话。
“我无从得知。”
他怎么能够答应…
若是此刻他应声,那么昨夜他与圣女深夜会面的事实就会被众人周知,而那罐蛋黄酱出自谁手也会直接明朗。
不应该这样的…
维克多死死咬唇垂首,唇瓣上溢出的暗红血液被他直接咽下咽喉,压制晦涩的悲鸣。
“维克多检察官的意思是…你对圣女所说,完全没有印象是么?”
文森特问这话时,眉眼含冰,仿佛已从维克多先前的迟疑里品出了几分谎言的味道。
他冷哼一声,微掀眼帘去望有夜。
为何深夜夜宵的佐料会有他人知晓,这个问题十分耐人寻味。
“没有证据,那便是有罪!”
大主教见此,又赶紧跳了出来,嗓音嘹亮地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
对啊,凡事都得拿出证据才行。
有夜盯着维克多,急得只会重复无意义的语句。
“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
维克多那家伙,什么叫“无从得知”,她不是最后让他去扔垃圾了嘛,那应该看见那瓶蛋黄酱在哪里才对啊。
“我昨夜没有去过圣女寝殿,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
维克多低声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