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50.
祁醒本来就受不了她柔软如棉的嘴唇,叶伏秋细腻的唇瓣印在他下巴的瞬间,像光化为烟花炸在他皮肤上,溅起一片水花。
两人身高差有二十多厘米,叶伏秋使劲踮起脚也只能笨拙地亲到他下巴。
然而就是这样的鲁莽,才能变成横冲直撞的小鹿,趁机一头顶进对方心尖。
叶伏秋亲了一下,惶恐一下就漫上头顶,退了一步,捂住嘴。
满眼都仿佛在说:我都干什么了啊!
祁醒只是短暂怔了一下,迅速搂住她的腰后,把人提到面前,笑了:“干嘛啊你。”
即使她再会找借口搪塞,此刻做出的举措也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叶伏秋眨眼,小声辩解:“我……我就是……”
“你就是一时间色迷心窍,决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耍流氓。”他抢话。
叶伏秋坠入他深沉笑眼,嗔怒拿娇:“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知道害臊!”
祁醒“嗯”了一声,享受她多变摇晃的眸色,“不知道害臊的是我。”
说完,他弯腰下去。
这次准确地找到了嘴唇最该栖息的地方。
叶伏秋下意识扶住他肩膀,眼睫扫到他的脸颊,任由他润湿自己的嘴唇。
耳畔是花园人工小溪流淌的碎声,她闭着眼,某一瞬间还以为是溪水溅到了唇上,甘甜又滋润。
直到下一刻他吮出了声音,叶伏秋耳尖飞红,才意识到那黏腻碎碎的是什么声音。
他抚在她背后的手掌,比阳光还温暖。
上次醉酒,她好像咬伤了他的嘴唇,自那之后每次接吻,叶伏秋都不敢再乱动乱挣,结果对方完全不领情,揪着她的“不敢乱动”更欺负摆弄。
周围路过的餐厅客人不断,他们的脚步声几乎能摧毁叶伏秋所有羞臊心。
感觉到女孩身体的紧绷和慌乱挣扎,祁醒跨了半步,用后背挡住了所有目光,把她整个人罩住。
他喜欢用自己唇焐热她的嘴唇,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
她背后唯有碧绿小谭,异样打量伤不到她丝毫。
他抚摸她的颈后,哄着她放松,再吻一分钟。
她有些天赋缺乏,到现在都没学会换气,祁醒见她开始憋了,及时放开,任由她缺氧靠在自己怀里。
他睨着她浮动的胸口,再到脸上,揶揄:“你刚刚那句什么意思,跟我告白呢?”
叶伏秋慌了一下,推着他站直身子,拉长音反驳:“是骂你呢——”
傲慢,讨人嫌,这不就是你么!
说完,她扭头,率先往停车场逃。
祁醒站在原地,摸了下鼻梁轻笑,慢悠悠叫她:“别乱跑。”
“你又不记得车停哪儿了。”
说完,他迈腿去追她,二两步就把人拉住,拽到身边。
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堂而皇之,往停车场去,拉拉扯扯并肩
行进的背影与其他普通情侣无二无别。
…………
叶伏秋并不知道自己主动的那一个偷吻代表了什么。
她以为在小花园的那一记深吻就是祁醒的“报复”,直到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的昏暗角落,他熄了车却不开锁的那一刻。
叶伏秋很少这么直面感受到他作为成年男性的侵袭气场,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扭头刚要问话,就被他俯身过来一把抱了起来。
祁醒把驾驶位座位往后挪,一把就将小姑娘提到怀里。
宽敞的城市越野车在安静的角落猛地晃动几下。
叶伏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趴在了他身上,对方身上的温度和气息让她畏缩。
她刚要反抗,他的手捏在女孩后颈上,往下一压——她的嘴唇就这样迎了上去。
震惊和情动像倾倒在感官上的伏特加烈酒,哗然——激起叶伏秋浑身的战栗。
她揪住祁醒身上的夹克外套,指腹在那偏滑的衣料擦过,惊诧之下,她的牙齿磕到了他的嘴唇。
叶伏秋感觉到他因为瞬间的吃痛,而加重的手上力度。
睚眦必报,她咬了他一口,他就掐她的腰。
祁醒扣着她脑后不许她有半分抗拒,很轻易就从她微张的齿关溜进去扫荡所有甘甜。
他最喜欢吸-吮她的唇瓣,戏耍她的软舌,把她的一切都搅得凌乱不堪才满意。
两人亲近的次数不少,却从未这样贴合过。
因为重力与惯性,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于是祁醒的每一寸变化,她都切身感受。
叶伏秋头一次清晰的意识到。
祁醒作为男人,有多可怕。
她的膝盖跪在驾驶皮椅上,随着动力度的加深,座椅上的凹陷逐渐加深,轻轻的咯吱声音,像旖旎室内擦动的打火机,点燃车厢里的羞耻。
他的技巧自成一派,专攻她的弱点,他的所有强势与温柔叶伏秋全都受用,停车场这样随时有可能有人路过的地方,虽然隐蔽但时刻潜伏着危险,这样的场景更让她浑身燥热,太阳穴连带着头脑全都在鼓动宕机,她抓在他衣服上的双手,一点点,逐渐又自然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她的手圈住他脖颈的瞬间,祁醒像是得到了什么允许和鼓励——他的手顺着她的衣摆探了进去,再毫无阻碍地触碰到了她细腻的腰部。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摩挲在她腰侧最软也最怕痒的地方,激得叶伏秋腿深猛地一抖。
从未有过的感觉引得她想要惊叫,嘴巴却被他封得牢牢实实,唯有细碎的呓调流露。
“祁……唔……别……”
她的皮肤细腻如皎月白玉,他的指腹只触碰一下,便再也贪恋不愿挪开。
祁醒不是克制的人,本性的重-欲正在被一点点唤醒,欲望一发冲天,根本就不是单薄理智能阻拦的。
祁醒搂着她的腰,使劲一下,把她往自己怀里提。
再一撞,撞得更贴合,两
人细吻中皆是一哼。
指腹贴在他脖子上,对方脖颈上虬起的青筋,正在她掌心跳动。
他的变化更让她兴奋,叶伏秋浑身发热,几乎要昏厥过去。
祁醒滚烫的薄唇放过了她的嘴,又偏头去折磨她的脸颊,耳垂,再到脖子。
叶伏秋早就被亲得缺氧,车厢里好像又短缺氧气,让她没力气反抗,瘫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把嘴唇细碎地印在她身上其他地方,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深入。
他像是要吃掉她似的。
祁醒的手一时间没了分寸,往上一摸——摸到了一小片凉凉的金属钩扣。
叶伏秋瞬间打了个激灵,伸手毫无力度地打了下他的脸。
“……别!”
祁醒把手拿出来,一头迈进她的颈窝,使劲嗅着她身上的桂花香,有些挫败,笑了一声。
嗓音沙哑,俨然憋着一腔邪火。
他笑了两声:“……没忍住,错了。”
“你抽我嘴巴抽得倒是自然啊,叶伏秋。”
叶伏秋又羞又愤,心想那哪里叫耳光,她明明一点力气都没用。
祁醒埋在她颈窝,时则也压着,感受着她发育良好的温软。
他叹息,也觉得有点过火了,“怎么办,我下午还得开会呢。”
“我这样儿……”他暗示,“你让我怎么上楼。”
叶伏秋满脸绯红,他这样贴着她脖子说话,弄得她太痒了:“你,你问我?”
“不都,都是你的错吗……”
如果祁醒是猫科动物,那叶伏秋此刻就成为专治他的猫薄荷,能让祁醒入迷,沦陷,半步都挪不开,恨不得把魂魄都交代在她身上。
他抚摸着她后背,哄着她,也劝说自己似的。
“嗯,我知道。”
“乖乖的,让我抱会儿,一会儿就成。”
摩擦剧烈的激情不能肆意发泄,两人在逐渐平息晃动的车厢里拥抱着,用对方的呼吸逐渐找回自己的理智。
两人都心知肚明。
还不到时候,还需要,留下最后一层克制。
…………
叶伏秋身心凌乱地从他车上下来,然后被祁醒安排的司机送回祁家。
他的气味染遍了她全身,无论怎么挥散似乎都难以排解,叶伏秋趴在窗口,鼻子迈进袖子里,从衣料里嗅到的全是属于祁醒的清冽香气。
窗外飞驰的风掀动她的刘海,叶伏秋缓缓阖眼。
她知道自己已经“错”了太多,但如果这是一场能回味很多年的美梦,那抛弃懂事对错就这样醉一回又怎么样呢?
如果未来的道路注定是泥泞坎坷,烂摊子一堆,那最后就让她在霄粤湾再明亮半年。
叶伏秋回家以后简单午休,把题做完,就跑到祁醒书房看书。
他不在家的时候巨多,所以充斥他气息的领地就会代替祁醒给予她安全感。
叶伏秋把之前看过书用橡
皮把标记过的痕迹全都擦干净,踩着梯子,把这些书一一放回去,翻看着他的书架,再从里面挑出一本新的。
她挑了一本短篇,回到沙发开始看,因为词汇量的扩充,她停下来拿铅笔标记的次数越来越少,阅读也越来越流畅,于是就可以更沉浸地投入故事的纷呈和刺激。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午那顿饭她吃的太多了,明明休息过,一安静下来还是犯了困。
叶伏秋看了几十页,困得中途起来走动清醒,一座回去还是困得睁不开眼,最后实在抵抗不过身体像进入睡眠状态的欲望,窝进沙发里闭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书房比她的卧室光线少了些,又拉着窗帘,空间像个宽敞昏暗的栖息洞穴,让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像是隔绝日夜时间。
直到思绪逐渐被什么一点点打乱,脱离惺忪的睡梦。
云里雾里间她好像在梦里吃着什么,吃了什么吃到舌尖疲惫,又被抱到了高山小溪边坐着,脖颈和脸颊被瀑布溅起的水花淋湿,她抬手想去擦拭,却碰到了一抹温热。
温热的,有些硬,像是人的身体。
叶伏秋从睡梦里惊醒,一睁眼,眼帘映入祁醒的脸。
他正在吮-吻她的脖颈。
叶伏秋初醒,嗓音有些哑,又惊又羞:“你……”
脖颈湿凉凉的,她痒得缩脖子。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人,此刻把她抱在怀里,背靠沙发,穿过她双腿弯处的手时重时轻地捏着她。
见她醒了,祁醒抬头,又一次封住她的嘴唇。
他此刻的吻比白天要温柔不少,也耐心了很多,不像是携着一腔欲望扑食,而像是回家后抱着她亲亲蹭蹭宣泄疲惫的依偎。
祁醒的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叶伏秋坐在他怀里,仰头承接他的吻。
一个无心之举,她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让他拿到了得寸进尺的通行证。
但她也在其中生出无穷的,对祁醒的依赖。
他对她渴求越多,叶伏秋对他的索取需求也同样在心里疯长。
她生怕自己掉下去,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学着换气的时候,嘴里流露出不少急促又暧昧的柔呓。
她的主动让他忍住发出一声自胸膛的闷笑。
叶伏秋双颊刹热,一个羞愤之下推开他,头顶在他胸口处,烦躁地哼哼好几声。
正在兴头上被掐断,祁醒也不恼,搂着她抚顺,惹急了再哄好。
叶伏秋回了几分力气,小声嘟囔:“祁醒……我们还没……”
退一万步说,他不是口口声声要追吗?怎么上来就耍流氓。
“你太过分了。”
她虽然没说全,但祁醒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祁醒咽了下喉咙,把从她那儿抢来的甘甜全都吞吃入腹,又像一头大型动物似的偏头埋入她颈窝蹭着耍赖,“嗯,但我就是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