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伏秋摇头,开口小声扯了句:“……水。”
祁醒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怀里,把温水递到人唇边。
叶伏秋张嘴小口喝着,干涩的嗓子被滋润开了,得了口水这才舒服得叹了口气。
浑身都疼,在山上被那人又摔又打的时候不觉得疼,逃跑途中磕了那么多下的时候也不疼,死里逃生之后才是疼得她龇牙咧嘴了。
她仰头,视线盯着他下巴和微微压动的喉结,伸手摸摸他下巴结的一层薄薄的青茬,“你没刮胡子。”
祁醒无奈,低头用带着青茬的下巴使劲蹭她的柔软颈窝,埋怨似的:“你还有空管我的个人卫生啊。”
“心够大的。”
叶伏秋轻轻笑了下,虽然男人身体邦邦硬的,但她觉得没有比这个更舒服的依靠了。
她听见他低声问:“疼不疼?”
从前到现在,她一直教祁醒疼就要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疼了。
但是此刻,叶伏秋也成了像他一样固执扭捏的人,她摇头:“不疼。”
祁醒不信,发闷的心始终得不到缓解,他亲亲她额头,道歉:“我的错。”
“之前还说没人能再威胁到你了,真废物。”
她撑着他大腿坐起来,和祁醒面对面坐在床上对视,“不怪你。”
“他是冲我和我爸爸来的。”
终于安全了,她也有空整理思路,叶伏秋抓着他的手腕说,急切说:“能找到他们,我们能找到他们。”
“我爸爸一定有证据,而且是致命的证据。”
祁醒蹙眉,并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
叶伏秋目光左右扇动,大脑迅速转着,用歹徒说的话加上自己的推断:“那年他们绑你,从山里逃走了以后,我爸爸也早早逃脱,但是他好像留存了什么东西,一个拿出来立刻能将这些蒙面老鼠一网打尽的东西。”
“他知道这群歹徒总会想起他这个不算同伙的帮凶,生怕被灭口,所以连续的更换工作城市跌沛流离。”
“但是最后,还是在回到滨阳之后被追了上来。”叶伏秋一想到那些,恨得呼吸沉重,“他们威逼利诱,估计想把我爸爸带走变成同伙,或者打探他到底有没有偷偷留下证据,但我爸爸一直虚与委蛇,拖着他们想办法。”
“他们看出了爸爸一直在隐瞒,又挖不出真话,就干脆设计了那场意外,我爸爸不是意外成植物人的,是他们制造了在半路坠落的广告牌。”
说到这里,叶伏秋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他跑不了,他们就是要他那天死……”
她一哭,祁醒胸口更闷痛,拉着人抱进怀里,抚摸安慰:“不哭。”
叶伏秋抓着他肩膀的衣服,用力到关节泛白,含泪的眼里尽是愤恨:“他们虐待你,又陷害我爸爸……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如果早一点,再早一点知道就好了。
这样,她和祁醒从最开始,就有着共同的敌人。
“不管那天广告牌砸的是你还是你爸爸,他们都达到了目的,他是个好父亲。”
“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放心交给我。”祁醒早就不怨叶坪了,现在对他而言没什么比叶伏秋更重要的。
就如同她的护卫犬,守护她,也为她豁出命去撕咬敌人。
他安慰着气得发抖的人:“我已经打电话找阿慎了,滨阳是他岳丈沈家的地界,会有人专门保护你们全家,家里人不会出事儿的。”
“等你这边视频的事儿忙完,我陪你回滨阳去找。”
叶伏秋点头,“那个人作案谨慎,面对我戴着面罩,全程有手套,衣服,留不下任何指纹和容貌给警方搜寻他的机会。”
她想
到后面的时候(),肩膀抖了抖?()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搂住他的脖颈:“他想侵犯我,我本来想死的,但是我想到……”
“如果他在我身上留□□液,你们就能……”
她话没说完祁醒就听不下去了,他扶着她后脑直接吻了下去。
叶伏秋勇敢到他不敢听的话语尽数被祁醒吞入腹中。
他不会让她为了他们的仇恨去牺牲自己,根本就不值得。
他吻她的瞬间,叶伏秋的眼泪淌下去,仿佛感到自己的孤勇被认同,又被怜惜地压下。
没有女孩子愿意产生这种念想,也幸好,她没有屈从。
没错,她就应该毫发无损地将这些法外之徒全都绳之于法,身心健康地看着他们下地狱。
叶伏秋搂住他,把唇瓣递给他吮-吸,灾祸带给她的所有恐惧都在此刻通过肌肤之亲的热度宣泄出来。
她眼泪蹭在他脸颊上,弄得好像他也哭了似的,“唔……”她努力张开嘴换气,任由他舌头的粗粝在自己口中扫荡。
没错,阿醒。
吻她,抱她,抚摸她,×她。
这才是最能安慰她的方法。
来抢走她身体里所有阴影畏惧,全都填满属于你的气味和温度。
一次不够,就两次,三次,来清洗掉她内心深处的后怕,抵-死缠-绵。
让情-爱之事,情-爱愉悦把她的脑子充满,让她没有精力再想除他以外的任何事。
这样,她就不会做噩梦了。
叶伏秋一点点把他推倒,然后扶着他的胸膛趴了下去。
她骑在他身上,抚摸着他的脸,轻轻吻在他颈侧。
祁醒被她清淡又满含暗示的动作撩得浑身燥热,他握着她的细腰,知道她身上还有伤,不舍得在这时候碰她。
但对方似乎却不这样想。
叶伏秋蜻蜓点水的吮着他的脖颈,柔软的小手抚摸着,最后扬着红润的眼睛,又勾-引又祈求般的。
尾音勾着,能把人魂儿走撬走。
“祁醒,我们做吧,好不好,嗯?”
祁醒耳畔一烧,理智彻底崩坏。
按着她后背,倏地封住她乱说浑话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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