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今晚,他却在娄念眼里看到微醺的酒意,可以想见,娄念今晚喝得并不算少。
娄念不买他的账,趴在桌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看他,还是道:“我问了你的。”
荀锦尧低眼看他,从他眯着的眼眸里看出一丝没藏好的得意与玩味促狭。
荀锦尧支起脸来,不由得多看了一会:“是,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所以呢?”娄念仰脸看他轻轻启唇,“我不来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又出不去,只能顺其自然。”荀锦尧话末顿了顿,“但我会猜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娄念耸了下肩:“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或许哪一天我真的不会再来了,到那个时候,你留在这里给我陪葬吧。”
荀锦尧深深地看他:“只要不是死了,你都会来吗?”
娄念不说话,撑着额角,另一手翻他桌子上的书。
“我想你不要咒自己。”荀锦尧平静地道,“但如果真有那一日,陪葬的事情我不介意。”
“刷啦”一声,娄念扔回了书,撇了下嘴,倒也没说什么。
他这一举动看似暴躁,荀锦尧却隐隐觉得他心情并不算坏。果不其然,他歪过身子靠过来:“猜猜今天给你带了什么?”
荀锦尧想了想:“醉红?”
“不对。”
“醉红酒?”
“更不对。”
“……上至珠玉法器,下至花花草草,你连路边的狗尾巴草都带过,我猜不到。”荀锦尧无奈道。
“那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娄念慢吞吞地笑了,“今天给你带的是一只疲惫虚弱的阿念。”
“……人不能论‘只’。”荀锦尧给他纠正完了,又道,“你若是累了就去休息,时候确实不早了。”
娄念按着他一块躺倒在床褥之间,脸颊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道:“连着几天孟大小姐都敲我脑袋,好疼。她对我好,其实我不想惹她生气……”
“……是吗?”
涉及外界的事情,孟薇雪因为什么敲娄念,荀锦尧只大概猜了猜,忍住了没有问。或许也只有这样,娄念才能不与他计较之前的事情,像现在这样,继续跟他亲昵撒娇。
随着娄念的靠近和动作间衣料的起落舒展,酒水与不知名香料的气息更为浓郁。
荀锦尧抬手在娄念脑后轻轻抚了抚,好像快要想起那是什么东西的香气了。
不待他进一步思考,他的双唇被堵住,探进衣服里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着他的情.欲。
连日以来的思念与喜爱,于那一个瞬间在他的体内点燃,连头脑里都滚热成一片。
他不受控制地沉浮,深陷其中。
痴缠到一半时,荀锦尧能感觉出来,娄念的酒像是醒了个差不多,看着他的眼神染上丝丝缕缕的复杂。
荀锦尧轻喘着,抱过他的脖颈:“你要好好的……天天来见我好不好?见我……见真正的我,也让我见真正的你。”
娄念在他身体里的动作微顿,像从他眼里读出什么,心脏被那目光刺了一下,很快转开了脸。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肉体的交互取代了口头的表达。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