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没起烧,是我给捏红的行了吧?
荀锦尧默默松手,扯他往木架子后退了退,抬指点在他唇瓣,低声道:“以后给你负责好吧?别胡说了。”
荀锦尧往外望一眼,楼下,朗如还在与几位飞鸿宗修者瞎编乱扯,乍一听有几分逻辑道理,不知能否蒙混过关。
按理说荀锦尧不应在此处,来时他将小狐狸交给苏灵钰,得知九尾妖狐族于飞鸿宗处事效率并不满意,早想过亲自探查飞鸿宗内,遂同意与魔界相合作。
今夜算是借机行事,身为族长的苏灵钰前往后山一探。
可现如今,狐狸幼崽顺利找回,于情于理,九尾妖狐族不必再插手飞鸿宗与魔界之间纠纷。
事态紧急,苏灵钰未与他耽误时间,给他指了条路,随后才化了个轻便的原形,叼着小狐狸一同离去。
只不过,荀锦尧远远看那雪白色的狐狸背影,总觉着有些眼熟……
忽觉指尖一热,沾染湿润。
荀锦尧条件反射动了手指,手底下那点唇珠被揉按得微微凹陷。他反应回神,没能在第一时间将手挪移,感知指尖暖热,莫名忆及与那两瓣嫣红缠绵相抵的美妙感触,棉絮一样的柔软,却带着湿润的潮热,像春潮里新采的花蜜酿成的酒液,煨得暖乎乎的,浅尝一口就能让人醉醺醺地沉浸其中,难以抽离思绪……
“再舔舔?”
娄念唇角勾着笑,轻而缓地问他。
荀锦尧指尖抖了抖,方觉自己没收手,既没有其他明显目的,被当是要再舔也不奇怪。
可他当真只是未来得及反应……怪不好意思的。跟昨日那般,好像被娄念用相同手段撩拨一次,偏偏还又傻乎乎上钩。
荀锦尧低着视线,手指在掌心抹了抹,抹完了拿指节敲娄念脑门,也放轻了声问他:“阿念怎么不老实啊?”
这话问的语气不像责备,更像拿人没了办法,自甘纵容的宠溺。娄念听来受用,开心了就能暂且不顾晚上用药与他闹的不快,循着声音凑过来,脑袋一矮,下巴枕在他肩头,有气无力地诉苦:“你挖苦我的,阿念什么都看不见,过来时不慎崴了脚,好疼……动一动就疼,又怎么会不老实呢?”
崴脚了?荀锦尧微微蹙眉。
他心中怎么想都要放在其次,正赶逃离的时候,娄念灵脉有损,眼睛蒙上便罢,若连腿脚也不便,旁人岂不是很容易就能让娄念伤上加伤?
想到这一茬,荀锦尧并未直说,只随口安慰道:“不妨事,外头打得火热,苏……阿如必然探查过出逃路线,你我一道跟着,能一路蒙混过去最好,实在情势危急,我背着你也有使剑破阵的余力。”
他话里短暂停顿,本想说的是苏灵钰。听闻苏灵钰曾借用本族秘术隐蔽自身行踪,在后山探索过路线,可他又一想,娄念不知九尾妖狐族在其中插手,解释起来麻烦便罢,另一方面,身在敌营,暂且不向娄念体内的煞罔残魂暴露他提前知晓事实的事情为好,否则必将牵连九尾妖狐族与谢宇斌。
想到谢宇斌……此人冷静理智亦有头脑,最重要的是切实帮过不少忙,因而荀锦尧待其印象并不算差。今日他一走,迷心镜势必不能拱手相让,不知谢宇斌之后又会如何。
这时娄念忽地问他:“你是如何过来找我的?”
此地已不是后山那座熟悉宅院,潜入飞鸿宗的,也仅有郎如一人而已。
对荀锦尧而言,这等同是回归他刚思考过的问题,并未直言,只道:“路上有痕迹,我一路摸索,并未来迟。”
表面听来无什问题,娄念在他肩头颔首,接受这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