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锦尧动了动唇想驳他,他却又加紧了话道:“就是揽着你不松手,那也是因为我跟你关系好,换个人跟我我才不要呢。”
“还有这椅子。”娄念点了点椅子把手,“它头一回见你,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你就是纯看人家不顺眼才不愿意坐它呗。”说着他斜眼睨着荀锦尧,责怪道,“可把你挑剔坏了。”
“……”就他有嘴,都叫他给说完了。荀锦尧一时哑口无言,被他一通话说下来像被洗了脑子,竟真有点怀疑方才是自己警惕过度。
荀锦尧决定再挣扎一下,怀着半问半不问的意图试探他:“你非要拽我过来?”
“怕你拐我床上去。”娄念笑盈盈道,“孟大小姐教我独自一人出门在外,总是要小心提防着身边人的。”
荀锦尧看不出他还挺听养母的话,半信半疑盯他一会,先自证清白道:“你讨人喜欢是真,但我对你没有那种心思,不可能拐你床上去。”顺带心里默念一句:是你居心不良,想拐我上床还差不多。
接着荀锦尧又指了一侧两只圆凳:“为什么不给你自己找个坐的地方?”
这才是荀锦尧真正怀疑娄念用心险恶的地方!好好儿两个人,干嘛带他往一张椅子上跑!
娄念仍是笑:“我看它们不顺眼,不想坐,有问题吗?”
“……”荀锦尧也不知道这话能不能信,但左思右想,娄念就是耍他,他也半是被迫地由着人耍完了。直白来讲,信与不信像是都得不出个理想结果。
他叹了口气,决定改日再教娄念好好端正待他的态度,今日便不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结,把话题掰回正路道:“我们借着正道清风宗的名头,姚清衡怕是想不到我们会做出逾越举措,因而他先行离开,也只是找了个勉强对付的借口。”
“你觉得他究竟会去哪?”
娄念端详着他面容,探手将他一缕发丝撩去耳后:“还用猜?山顶就这点儿地方,他能躲到哪里去?”
荀锦尧对此不置可否,朝一侧避了避,欲要站起身来:“你看它顺眼我让给你坐,我去坐那些圆凳子。”
娄念却按着荀锦尧胸口,让他脊背重新贴靠在椅背,一腿刻意地、提示一般抵了抵他膝盖,接着就闯入他两腿之间,低语含笑:“别啊荀师兄,你坐哪儿,我就看哪儿顺眼,到时候还是要跟你抢的。”
他随口一喊便是“荀师兄”,可他今日一口一个荀师兄,倒把荀锦尧喊习惯了,哪怕现在只他二人,荀锦尧丝毫未觉他喊得何处不对,还顺着他话道:“照你这般说法,你坐着,我站着,也不是不可以。”
娄念悠缓地道:“不可以,我粘着你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神色微微一动。
荀锦尧注意着他像在出神思索,便要再试着推他一下,给自己创造远离他的机会。不料却被他拍开那只手,扣着自己的手腕一同按在椅子把手。
“……”荀锦尧后知后觉,如醍醐灌顶猛地头脑清醒,算是明白了个透彻——娄念给他推这椅子上,分明是揣着要他想跑跑不掉的打算。果然是……用心十足险恶!
荀锦尧意识到自己的糟糕处境,表情不变,干巴巴地道:“我们方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