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念觉得自己的形象有点崩塌,看着荀锦尧,不由心情复杂:“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成天活蹦乱跳的兔子精?”
荀锦尧听得发笑,低了点头掩饰着,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只是很偶尔才会那么想。”末了生怕娄念又不开心,他接着解释,“只因你们都好看且讨人喜欢,我才能联想到一块。”
呵,还挺会夸。
娄念克制着,压了压微扬的嘴角,佯作出不满的语气道:“那你就是你们清风宗的嫩草,别怪我三天两头跑去打滚撒泼。”
听娄念配合开玩笑,荀锦尧心知哄好了人,无声轻笑,随口迁就道:“你乐意就随你,只是打滚撒泼完了,别再想乱跑。清风宗的地盘大着,我遍地寻不着你可如何是好?”
他记起方才有事要办,更是小心注意了力道,捧过娄念的面庞,专注端详一会:“你这张脸,得好好收拾一番。”
娄念向他靠了靠,距离骤然拉近:“你想怎么收拾我?”
“……收拾你的脸,不是收拾你。”
由于某些荀锦尧不是很想细细回忆的经历,一旦在室内距娄念近了,他会油然生出一种怪异感。于是他说着话,把娄念往后推了推。
娄念却握住了他手,责怪他道:“干嘛推我,你不要你的兔子了吗?”
“……?”这坎还没过去?
荀锦尧想将其揭过,忽略娄念话里一半含义,奇异问道:“你真把自己当兔子吗?”
“我本来就是个兔子,需要每天吃草的那种。”娄念按着他手在胸前,另一手扶过他肩头,凑得愈发近,唇瓣磨蹭着他的脸颊,话音轻轻的,为难又怯弱,“你不喂一喂我,把我饿死了怎么办?”
“……”荀锦尧感知颊边温热气息与湿软的接触,没有出声。不消娄念再说,他也知道娄念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身体力行演绎着贪嘴白兔子,跑来啃他这株清风宗的嫩草。
荀锦尧也没直说,抬手挡在颊边、两人之间,捂住娄念温暖的唇瓣,温声与他道:“兔子战斗意识薄弱,若要修行,需得往里花费大量时间与心血。阿念可不得了,得是多少年才修来这副人形和一身修为?”
手心挡得不好说话,娄念“唔唔”几声,荀锦尧隐约听出,他是在说:“二十一年。”
荀锦尧索性松了手来,趁娄念不备从他身旁退了退,看着他笑吟吟道:“这样短的时间,阿念着实厉害了些,耳朵变出来我瞧瞧可好?”
娄念抿了下唇,理直气壮道:“没吃饱的兔子变不出耳朵。”话一顿,他又加紧补充,“被拧了脸的兔子也变不出耳朵。”
“……”荀锦尧笑容微僵。若说娄念前半句还有些根据可言,后半句就纯粹是强词夺理,把责任推去荀锦尧身上了。
“算了罢。”荀锦尧清了下嗓子,“今天不管这个,我们该谈一谈……”
他说话间,娄念复又贴了回来。
荀锦尧把没说出口的“正事”二字咽了回去,稍偏过眼神看娄念,隐隐无奈道:“你总不能真从我身上咬一口下来。”
“当然不……”娄念尾音落得轻,拖得悠悠缓缓,垂着眼睫看他许久。
荀锦尧不作声,觉得他的视线应是落在了自己的双唇。这种沉默,打破像是不会有好结果。
果不其然,下一刻,娄念微微抬了眼皮子:“真不打算配合我一次?”他眸中有戏谑的笑,“亲亲你的白兔子怎么样?”
他挑得明白,荀锦尧便也直说:“我说过,这个领域我以前不曾涉猎,如今也不想。”
但是,娄念想跟他演兔子,他可以顺人心意。
“兔子的话……”荀锦尧思考一下,“我印象里,顺着毛发摸一摸该是好了?”
看他当真抬手抚上自己的发丝,娄念无言少许,倏而笑出了声:“扫兴。”
败人兴致,搁在这会像是件好事。荀锦尧收回手来:“我就这点本事。”
荀锦尧话音落下,娄念若有所思看他一会,忽然扯了下嘴角,笑容恶劣,不待荀锦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