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妈你吃吧,你吃饱了就不晕了。”大闺女哭着道?。
小闺女看着不大,见姐姐哭,她也跟着哭。
女人只能含泪把桃酥吃了,然后一个劲的向周佳禾道?谢。
“大姐,你这?是干什么来?了?”
周佳禾打?量完女人,又去打?量孩子,母女三个人脸上身上都?有些灰扑扑的,但是衣服啥得看起来?也不是很旧,应该不至于被饿晕吧。
看着也不像是本?地人,要不然也不至于会晕倒在这?附近。
“我是来?找我男人的。”
周佳禾挑眉,“你男人是京市人?”
“不是,他是大学生。”说起自家男人,女人眼里的光就冒了出?来?。
她挑眉,大学生和?乡下女人,啧,怕不是下乡知青抛妻弃子了吧。
出?于吃瓜的本?能,继续问道?,“巧了,我也是大学生,你男人哪个学校的?”
“他是京市大学的。”
“呦,还?跟我一个学校的,他哪个专业的?”
“不知道?。”
“那他叫什么你总知道?了吧?”
“他叫方松云,妹子,你知道?他不?”
“不知道?,没听过。”京大学子没有成百也有上千呢,她哪能都?认识,更别说还?不是一个专业的。
周佳禾连自己?专业的男同学都?不一定能认全,更何况是其他专业的。
“那妹子,你知道?京大怎么走不?”
“你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根本?夏永兰的描述,周佳禾大概猜到了,她跟人问路了,也不知道?是人指错了,还?是她走错了,就走到这?里来?了。
身上本?来?是带了钱的,下了火车,在火车站就被人偷了,原本?还?有一些零钱的,都?买给?孩子吃了,她自己?快三天没吃过饭了,就给?饿晕了。
“你丈夫什么都?没跟你说吗?连封信也没给?你寄过?”
夏永兰摇了摇头。
周佳禾顿了一下,问道?,“那你们有结婚证吗?”
“有,我们还?办了席的,我们就是夫妻。”
看着她神色激动,周佳禾也没再多说什么,她正好也要回学校,顺带着把她们母女三个带了过去。
按她的说法,她的丈夫跟自己?一样,也是七七届的考生,这?都?大二了,假期居然都?没回过那边一次,除了知道?是京大的,什么专业都?不知道?。
他走的时候,小闺女才几个月大,现在都?会讲话了,连爸爸都?没见过,大队里的人还?对着孩子指指戳戳的,经常有人跟她们小姐俩念叨,“你们爹成大学生不要你们喽。”
夏永兰也不是软包子,听到人家这?样跟孩子说话,就会跟人家吵。那些人说话难听,可?有一点儿是对的,这?一去快一年,连封信都?没寄回来?,跟当初说好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