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位……”魏肆越开口,正要继续问一点刚刚那个男人的事情。
陶羽澜就直接看了过来,打断他:“拒绝八卦,说重要事情。”
魏肆越生生止住后面的一串话 诸如他是干什么的哪里人多大了……
饭菜没上齐之前,魏肆越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最近几天做的事情,以及在莫斯科发生的事情,以及陆韬沅经历的一丁半点给陶羽澜讲了一遍。
比说书都有逻辑,而且语速适中,看起来就像是讲故事,而陶羽澜听着也觉得是讲故事。
所以她的另一个舅舅,是一个美强惨病美人?和雪儿呆的久了,陶羽澜对这些概括性人设词语运用自如,且形容的恰到好处。
身残志坚遭遇人生低谷,看了心理医生也无用,只有她妈妈时榆才能开导对方?
原因是这位舅舅当年双腿无法行动产生自杀念头时,就是时榆开导的他。
“当然,你可以先问问时榆,然后再回答我。”
“先吃饭,不急于这一时。”刚好饭菜上来有一段时间了,魏肆越打断了陶羽澜的思绪,转移了话题说道。
魏肆越手上已经拿着筷子了,一瞬间伤心的陶羽澜觉得,他的目的其实只是吃饭。
他讲的故事如此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为什么他下一刻还能继续吃饭。
陶羽澜自己听完这位舅舅的经历都有些酸楚,一个人怎么在短短的一生里经历这么多起起落落的事情,而且身体上的痛苦往往最难和解。
吃完饭,魏肆越给陶羽澜送回蓝宁动物园,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陶羽澜就给时榆打了电话,言简意赅的把魏肆越的意思说给了时榆。
电话那边,时榆沉默了挺长一段时间,最后低声让陶羽澜把自己的电话给魏肆越。
陶羽澜找到魏肆越的微信,把时榆的手机号发了过去,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陶羽澜管了,大人的事情有大人去处理。
时榆找魏肆越要了个现在陆韬沅所在的地址,第二天就开车去了陆韬沅家里。
已经十年没有联系,时榆几乎忘了陆韬沅的模样,只记得以前的陆韬沅是温柔的,而且意气风发,除了有段时间低迷了一阵,之后的记忆里,陆韬沅做什么事情和决定,都是游刃有余的。
可万万没想到,人生的遭遇会如此离奇,总是有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现实生活也充满了戏剧性。
时榆是从花店拿了花去到了陆韬沅家里,因为提前就知道时榆会来,所以陆韬沅早早的就在院子里面等着了。
穿戴整齐,怀里抱着一只小狗。
外面起了风,他依旧没有回去,只是身上的围巾围的又严实了一点。
时榆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在里面等着?”时榆语气非常的平静,哪怕是许多年都没有见面,这次重逢,也会有一种熟悉感,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怕你走错地方,所以在外面的。”陆韬沅用十分温润的嗓音说道。
“小狗挺可爱的,很漂亮。”时榆看到了陆韬沅怀里抱着的小狗,小狗正吐着舌头。在怀里也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的,不过,陆韬沅的一双手能刚好拿捏住这只小狗。
“魏肆越买的,说是给我解闷,调和我心情。”陆韬沅把小狗放在地上,操纵轮椅过去倒了两杯茶。
接着把茶端了回来。
“你这里有花瓶吗?找个好看的瓶,我把花给插进去。”时榆在这房子里随意转着,一边找花瓶,手里还抱着花,没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