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啊?”刘勇栋埋怨,“要不是有把柄在阿术那,我管他杀几个人。好?咯,现在大家真是一条船上的人。”
阿权也担忧,想起?昨夜抓的两?个孕妇。
他探头,左右看了一圈,确定师傅的办公室紧锁,阿术没有出来?,悄声问:“阿术师兄,是不是又要将两?个孕妇……咔擦。”
说着,阿权在脖间比了个动作。
“已经死?了一个。你以为他不敢杀第二个?”刘勇栋早已经接受事实。
开始他们的确不知道阿术抓孕妇干嘛,被胁迫着将关?司敏抓了回来?。等他们在办公室看到关?司敏尸体时,要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因?为,他们早已参与其?中。
这时,吱呀一声。
办公室门被推开。
刘勇栋眯着眼看,办公室黑压压的,半晌一张苍白的青年脸从黑暗中出来?,淡淡的轻蔑从眸中透出,低哑着声音。
“拿两?个玻璃樽到办公室来?。”
刘勇栋立马起?身,点头哈腰,“阿术师兄放心,马上就准备好?。”
等办公室的门关?上,他使了个眼色给阿权,“看来?,阿术又要取胎。”
“我去拿玻璃樽。”
阿权也没法,只能站起?身,这个时候公司的卷闸门被摇响。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奇怪。
“刚刚不是关?了门?”
刘勇栋警惕的来?到大门旁,他使了个眼色示意阿权开口。
阿权左右看了眼,从角落抄了把棒球棍,对着卷闸门扬起?,“边个(谁)啊?不接风水单!”
卷闸门外?传来?蔡伟生笑呵呵的声音。
“阿权,是我生哥。你们阿术师兄点了一包冰,要我现在送上来?喔,开开门啦。”
阿权觉得不对,想去问问,被刘勇栋拦住,“问咩啊!师兄忙着,你进去想找骂啊?”
阿权依然扬着棒球棍,低声问,“如果?蔡伟生带差佬上来?,怎么办?”
“放心,我刚刚探过,楼下没可疑车辆。再者不放进来?,阿术师兄用不上冰块,拿你泄火你怕不怕?”刘勇栋忘不掉那天晚上要进办公室,看着敞开肚皮,大肠都露出来?死?不瞑目的女尸。
法力又不够阿术高。
真要被杀,他们跑不掉的。
“也是。”阿权重新挂起?笑容,将棒球棍放下去按卷闸门的控制开关?,“反正生哥也是看了几年的老熟人,不会带麻烦来?。”
就在门上升的一刹那。
他们看见门口站着俏生生的女孩,以及扛着冰袋累到满身汗的蔡伟生。
刘勇栋一眼认出楚月柠,暗骂糟糕,刚抬脚还未来?得及跑,就看见两?道黄符迎面?飞来?。
办公室昏暗,只桌台上开了一张小小的台灯,淡淡的光芒站在青年青白的脸上,酷暑的日子,他依然一身黑,宽松的T恤下是枯瘦的手臂。
若有似无的腥气在空中飘荡着。
渊源不断的黑煞从角落涌来?,像是无数条的黑线连接在角落的女人上。它披头散发,双目像鱼目一般惨白,粉色的连衣裙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地上是散落的大肠。
“想反抗?”阿术拿起?摆在桌面?放着胎儿的玻璃樽,在灯光折射下,胎儿呈现肉色,脐带飘荡在福尔马林中,轻飘飘的话语却隐含着狠辣的威胁。
“你最好?想清楚。”
闻言,煞气全?数退散,它一双发白的鱼目盯着玻璃樽,两?行血泪落下。
“庙街的楚月柠知道吧?”阿术放下玻璃樽,微笑,“她可以驭鬼,还是鬼王。没道理,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