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居然被他们派出去干这种事,还要挨一顿数落!
岂想到?,伏在韩氏怀中?的江晚芙,却缓缓摇头,这让二?老更加惊讶,急着来逼问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女?儿这般委屈伤心!
若是与师暄妍有关,他们自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江晚芙眼眸低垂,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沿着因为?抽噎而颤抖脸蛋滚落,她在抽泣中?,哆嗦着道:“咱们都想错了,师暄妍一直都没有什么奸夫,她在洛阳勾搭的人是太子,她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
“啊?”
韩氏险些跳起来,江拯也两眼瞪若铜铃。
韩氏抱了一丝侥幸,摇晃女?儿身子:“你说的是真?”
江晚芙再度点头,一点头,泪水便扑簌簌地往韩氏怀中?掉,看得?韩氏心头又?焦急,哭个什么!
只听江晚芙道:“今一早,圣人下诏赐婚,师暄妍已是太子妃了,不日就要与太子完婚。”
韩氏怔忡,不曾想,一朝沦落为?泥的师暄妍还有东山再起之?日,居然攀附上了这么一节高枝儿,她这回?也想了起来,去岁,太子的确在洛阳定居安养。
那时,洛阳各府均上门递拜帖,有意与太子结交,太子的居所门庭若市。
但?太子身体病弱,暂住洛阳只为?养病,便一一回?绝了,彼时江拯与韩氏也有心拜访,但?因独生女?儿在京中?,不在洛阳,加上太子又?丝毫不领情,只好?作罢。
难不成,师暄妍失踪的那一个月,就是去攀了太子的凤凰枝?
韩氏两眼失了神,呢喃道:“这怎么可?能,太子看得?上师暄妍?”
自己女?儿样?样?都可?以把师暄妍比到?泥里,太子难不成是眼瞎啦?
江拯也跺脚:“这贱人,手段颇是高明,没想到?……没想到?……夫人,她要如今得?了势头,一定会回?来找咱们报仇,这些年在江家,咱们可?对?她不好?,夫人,我们还是赶快收拾行?李,这就离开长安吧!”
到?了这步,江晚芙是孤掌难鸣,侯府都倒了风向,若父亲母亲再离开,她就真没辙了,听父亲这么说,她实在害怕,急着去扯母亲韩氏的衣袖。
韩氏胸臆难平,如这般丢下女?儿,放她一人留在长安,她没个人撑腰,岂不愈发受师暄妍拿捏?
那个小贱人以后当了太子妃,要对?付芙儿,该当如何是好??
韩氏细想,觉得?这事仍有蹊跷。
如果太子果真当时对?师暄妍钟情,那师暄妍回?到?长安两个月,怎么一直不闻有动静?
师暄妍年年吃她的参茶汤,早就坏了底子,还能怀上龙子凤孙?
“女?儿,”韩氏首先?镇定下来,“确诊师暄妍怀孕的那个府医,还在府上么?”
江晚芙道:“这两日休沐,在家中?——娘,你该不是还在怀疑——”
韩氏眼冒精光:“我才不相信,那小贱蹄子有那么快怀上皇长孙,我给她那药,就算没伤了她根本,但?也绝对?不可?能,区区一个月就能恢复得?受孕!一定是那个府医在脉案上做了手脚!”
江拯跺脚:“夫人,你别瞎折腾了,这事真假和你有什么关系!咱们赶紧带上芙儿回?洛阳老家才是要紧!”
江晚芙一怔,立刻摇头:“不!阿耶,我绝不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