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小?筑的大门,蓦地被一股猛烈的力?量所击穿。
那扇大门在被重开之后,便似两片秋日的落叶,伴随着层层积卷的飞灰,“哐当”一声坍塌向地面。
一行人,年富力?强的婆子,众星拱月似的托着一个云髻端庄、玉面桃腮的小?娘子,乌泱泱地闯进这间?乏善可陈的小?院来。
师暄妍本就猜到了,今夜是师远道和江夫人给她选的日子。
那两位大人,真是一日都等不得,择日不如撞日了。
便是这么迫不及待啊。
师暄妍呢,只想尽快做一个了断。
她已经听说,江拯夫妇都来了长安。
来得很好,还怕不能一网打尽。
师暄妍想让江拯死,不是一日两日了,大家一起?下地狱,该是多美妙的事!
可惜,眼?下这情况不对,完全不对。
师暄妍终于扯了眉峰,要挣脱宁烟屿的束缚。
可她越扭动,便如绳结锁扣,被缠得越紧,他单手便锢着她的腰肢,将她按在窗台上。
师暄妍恼火了,沉声道:“宁恪!”
宁烟屿一瞬不瞬垂眸而来,晚风送来,窗棂簌簌作响。
男人漆黑的眸光,似蕴了满天星斗,明亮而纯澈,没?有半分诡谲与算计,不含任何?杂念与亵渎。
“师般般。”
他唤了一声,他习惯了唤的名。
但?这一声,忽地教她冷静下来,她睖睁着,静静地望他。
“孤不会给你机会。”
伤害自己。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死,没?想过活。
可她心明如镜,即便她今日被剥皮抽筋,最多也只是让师家损了声誉,没?有任何?人会为她殉葬,她死后,只怕师家也无人会为她吊唁。
这个小?娘子,怎会如此狠。
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可宁烟屿知晓这些,他并不感到一点?惧怕,相反,他只是心疼她,心上早已疼得无以复加。
倘若这般能够保护她,那么不论今夜之后师暄妍是否恨他,他一样?会去做。
宁烟屿不松,丝毫也没?有退让。
无论她如何?示威、抗拒。
那双清润的黑眸里涌动着的,是藏之不住的疼惜。
心早已为她软成一片。
那少女神色阴狠地瞪着他,知道,宁烟屿这是轻易不得放弃的,耳朵里听着那一串脚步声愈来愈近,犹如暴雨落入擎绿的荷塘,密密麻麻,嘈嘈切切。
师暄妍心上一急,再也顾不得许多,她张口便咬住了宁烟屿的胸口。
隔着两重并不厚的衣料,她尖尖的虎牙,仿佛能穿透丝线的经纬。这一口,狠狠地咬在男人虬结贲张的胸肌上。
酥麻、刺痛的感觉,一瞬席卷全身,伴随一股迅疾如电的去势,窜入四肢百骸。
饶是宁烟屿早已领教过小?娘子的狠了,还是皱了眉梢,唇下漫出压抑的一道轻嘶声。
他一动未动,目光落在师暄妍乌黑的发髻上,她伏在他胸口,正用吃奶的劲儿嗫咬自己,尖锐的疼痛感觉一次次传来,他也神色未变。
直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