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佞整个左肩一麻。
一股奇怪的感觉从他脖子窜上他天灵盖,然后又窜到了他后脊骨去。
他像被冰雕封住,僵在那里都不会动弹了,声线干哑发紧:“你在干什么?”
灵霄:“帮你疗伤呀。”
灵霄说:“他们说这瑶池里的水是昆仑采来的仙露,对疗伤很有作用,给你抹抹,应该很快就好了。”
谢无佞猛地弹开:“不用了!”
灵霄疑惑他干嘛这么大反应,她也是出于好心。
不领情算了。
看他这么一蹦三尺高,精神头好得很,也不像是伤势很重的样子,哼一声:“不稀罕算了。”
谢无佞也觉得自己的反应莫名其妙。
他甚至觉得小东西现在肯定在偷笑他。
大魔头脸色怪异地站了一会儿,又重新走回池台阶坐下,假装刚才无事发生:“离你化形还有多久?”
灵霄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如果赤鸢没有再在仙露里动手脚的话,应该还有十四天。”
赤鸢就是那个声称是他表妹,跟他套近乎的女的。
谢无佞知道。
那女人心机狡诈,怎么可能不动手脚。
不过现在有他在,谁也不敢在他头上动土。
谢无佞支着下颌,打算小寐一会儿。
灵霄又问他:“珊瑚和小雷它们也来了吗?”
“嗯。”
“它们受伤了吗?我前几日听到外头雷声那么大,它们没受伤吧?”
“没。”
谢无佞听着小不点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心神缓缓放松下来,没过多久,就真睡着了。
***
“嘶……”赤鸢听完婢女的禀报,摸着下巴琢磨起来,“你是说,那魔头在瑶池仙台守了整整一晚没离开?”
仙婢点头:“婢子确定,那魔头从进了瑶池楼阁,就没出来过。外头全是那些鬼面魔军,也没人敢靠近,他出来的话,应该有动静的。”
嚯!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才会在一个女人的榻前守上一整晚?
参考一下她夫君霁风,不就知道咯。
霁风不就整夜整夜守在青璇那贱人的床前吗。
赤鸢思忖一会儿,忽然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半晌,她耸肩不屑一笑:“呵,男人。”
都他妈一个德行。
霁风在败阵之后,就被谢无佞囚起来了。
或许是为了报复那三千年被镇压囚困于无妄海底冥狱之苦。这回霁风落到魔头手上,被施以同样的手段,玄铁链加身,囚禁在了天劫台。
天劫台的天雷之火,比之无底之谷冥狱火,一个天火,一个地火,不分伯仲。
趁着这阵下半夜魔头还在瑶池仙台,赤鸢避开鬼面军悄悄来到天劫台。
一靠近天劫台,就罡风烈烈。
赤鸢看到霁风一身血肉模糊被玄铁链绑在柱子上,身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