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痒的她忍不住伸手抓了脸。
这回何呈奕总算是将眼睁开了,可眼下的乌青有些明显,眼白上的血丝又未退去。
秦葶这两日少见他,便知,他这又是在华宵殿中熬了夜。
抬起指尖儿轻轻抚过何呈奕的眉眼,指腹触过他眼下的两条青色,“是不是昨夜又没睡觉?”
他伸手将秦葶的指尖儿捏住,就势放在唇边轻轻咬住,含糊地道:“你不是问我得了什么病?”
“什么病?”
他将唇间指尖儿挪开,身形朝下,大口吞住秦葶的唇,猛转两下,“相思病······”
身前的人眉眼弯弯,便知他又在说笑,“噗嗤”笑出声来,而后道:“葶苈不治相思病。”
“你治。”
说罢,他的唇又猛凑过来。
松开秦葶的手,指掌朝下去探秦葶的衣带。
这回反而是秦葶先心软,伸手拦了何呈奕的腕子,“你昨天不是没有好好睡吗?这会儿既得了空便好好补眠吧。”
“不补了,用不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秦葶若在他身边,他多数不吃饱喝足是睡不着的,他心里清楚的很。
秦葶分明还想说些什么,只瞧着眼前帐幔被他束手扯下,将二人盖于榻里。
“你不累吗?”
“不累。”
“你就没够吗?”
“对你没够。”
“什么意思?对旁人有够?”
“······我早说过,除了你没有旁人。”
············
秋风浅过,殿内如春。
铜盆中的碳火爆了两个灯花,榻边流苏终缓止了摇摆。
只听何呈奕呐叹一声,带着一股舒意翻身躺平,一条胳膊顺势将身旁同样似从水里劳起的秦葶抱到身前来。
秦葶鼻中息急,一下一下吹扑在何呈奕的身前,良久才缓平下来。
何呈奕闭着眼,额上的汗珠子随着他胸口起伏闪着光,头稍朝一侧歪去,唇角轻吻在秦葶潮湿的额头上,指尖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微红的脸颊,心满意足道:“这两日闲下来了,带你出宫转转如何?”
他倒是精神了,秦葶被折腾的疲惫极了,往他怀中拱了拱,倒是有些期待,“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都成。”他心想着,“大好山河,这天下都在我手里,你想去哪里不是你说了算。”
窝在他怀里轻笑的人说道:“那带着晗儿········”
“不带他,”话才出,便被何呈奕打断,“一来他年纪太小,二来路上颠簸,怕他吃不消,且留在宫里,往后年岁大了再带他出去也不迟。”
“我怎么觉着········”秦葶话说了一半,便在他身前撑起胳膊立了半身,“我怎么觉着你不是那么喜欢晗儿?”
见她自怀中撑起,何呈奕目光从那对饱满的白玉珠上扫过,怕她才出了一身汗见风受凉,随手扯了锦被披在她的背上,“他是咱们的儿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只不过,相比他,我更喜欢你。”
“再说,一个男孩子,不应溺爱,当让他像一只鹰,独行飞去,这样长大了才能成为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