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被她识破,丁宽也不多作解释,只是笑笑。
“这姑娘不会有什么病吧,你一个还没讨老婆的光棍怎么不自己留下当媳妇?”
提到此,丁宽冷笑一声,“我是想让她当老子媳妇来着,可是她不识好歹。”
老鸨笑意更甚,“我就说吗,就算你欠了一屁股赌债,怎么也舍得卖这么水灵的妹子啊!”
正说着话,只见窗前跃下一道人影,紧接着便听见‘噗通’一声巨响,有水花正溅在窗前,湿了半扇窗。
老鸨不紧不慌的站起身来,身形摇曳走向窗前,瞧着前不远湖里的人轻笑一声,“倒是聪明,知道跳湖,去把人给我抓回来!”
这间青楼正立于湖心,四周湖水环绕,有八通桥通往岸边,从前也有不少不乐意来的姑娘跳湖逃跑,老鸨见怪不怪,楼里养的打手龟奴都熟识水性,将人自湖里捞上来再简单不过。
湖心暗黑,虽不知跳湖的是不是秦葶,可以防节外生枝,丁宽捂了心口的银钱袋子快步离开。
他穿过楼内阴暗的长廊,偶有一两盏灯火将他阴沉着的脸色照的越发似鬼魅。
在他心里,他不止一次给过秦葶机会,可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是秦葶她不知好歹,不给她些颜色瞧瞧,真当他自小在外混大的丁宽没些手段。
这女子既然用不上,那便不用了,反正是个孤女,卖了也就卖了。
秦葶虽识水性,可近一天没吃什么东西,没游出多远便游不动了,身后是青楼的人撑着船朝这边快速驶来,嘴里好似还叫骂着什么,反正不是好话,这让她更加确认这些人不是良善之辈。
她拼了命的朝前划水,可着实体力不支,此时有条小船自桥下随波而行,缓缓朝她行来,越来越近,继而正好挡了秦葶的路。
正当秦葶心灰意冷以为被人前后夹击之际,只瞧眼前的小船乌篷之上的竹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搭起,随之里面有一男子朝微探出身来。
男子眉目清秀,倒没有猥琐之气,下一刻,他朝秦葶伸出手来。
秦葶划浮在水面上,自是不敢搭手,一双受惊的鹿眼直勾勾的望着他。
男子见她不为所动,下巴微扬,说道:“怎么,莫非你想被他们抓回去?”
话外音,他跟身后那一群不是一伙的。
听着身后叫骂声越来越近,秦葶心一横,搭上了他的手,由他拉上船去,借着船上帘胧的烛光,她看清男子青色衣袖上的逐鹿花纹。
小船摇晃两下,在她坐稳之后才停摆,秦葶面色苍白。
七月的湖水微冷,加上她内心惊惧,这会儿周身发颤,上下不停打战。
青楼的船越驶越近,秦葶下意识的朝后缩了缩,不晓得这人是什么目的,会不会再将她交出去,她得做好随时再跳湖的准备。
随着那些人越发行进,秦葶的心跳几乎撑破单薄的衣衫,她急的都快哭了出来。
“你谁啊,别挡路,将人交过来!”船上的龟奴指着那青衫男子说道。
那男子也不急,轻笑一声,声线慵懒,“你这双狗眼该剜了去。”
待他说完这话,那龟奴才细瞧对面男子,原本凶神似的一张脸刹时阴阳转变,“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