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玩呢!”刘二皮笑肉不笑。
“闹着玩?”丁宽一把掐住刘二的小细脖子,朝身前带来,远瞧着竟似拎着一只小鸡雏,“你再闹一个给我瞧瞧!”
见打马虎眼不成,刘二忙哭咧咧的求饶,“丁宽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欺负秦葶了!”
“大声点儿,我听不见!”丁宽的手劲儿又加了一分,疼的刘二在他手底下叫出声来。
“我再也不敢欺负秦葶了!再也不敢了!”
这模样丁宽见了还算满意,大手一甩将他甩的老远,“滚一边儿去!”
刘二一行得令,不敢多逗留,似过街老鼠一般灰溜溜的跑个没影儿。
见刘二跑了,乡邻们这才破口大骂出声,都在讲那刘二的不是,还少不了的对丁宽恭维似的几声夸赞。
此时刘二才收起一张冷脸,转头看向秦葶时眼带笑意,连语气也温和了下来,“秦葶,他刚才没伤着你吧?”
“没有,谢谢丁宽哥。”秦葶弯身从地上捡起刚才因厮打而落地的布头儿,上面还印着刘二的大鞋印子。
“走吧走吧进屋说吧!”小双推着秦葶进院儿,还不忘拉着丁宽一起。
好歹方才是丁宽给她们解了围,秦葶不说声谢又觉着过意不去,于是说道:“丁宽哥,来家里喝口水吧!”
一听是她说话,原本有些迟疑的丁宽脸上才露出笑意来,也便不犹豫的随着她一同进院。
任谁都知道秦葶和那阿剩是村子里最穷的一家,无田无地,甚至连只鸡也没有,破败的屋舍和院落却被秦葶拾掇的很干净。从前秦葶没来时,那傻子整日身上脏兮兮的,自打有了秦葶,衣衫虽破,但他每日都是干净整洁的。
就连丁宽也没想到,有一日自己竟也有羡慕这傻子的时候。
家中无茶,秦葶只能去灶前烧些热水给他喝,丁宽忙道:“秦葶,没那么多讲究的,随便弄些水就成。”
小双见状,忙拦了秦葶的路,一手扯着何呈奕进屋,一边说道:“你们说说话,我去烧水便是了。”
秦葶自是明白小双是什么心思,虽然觉着有些尴尬,可今日毕竟又是丁宽帮忙,总是躲着也说不过去,便从院角搬出她自己做的小竹桌和小竹凳摆于院中,请丁宽坐下。
见何呈奕身子歪倚在门框上,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院子里的两个人,小双忙将人推进了屋里,“看什么呢,过来帮我烧水!”
丁宽的目光自何呈奕身上扫过,很快便又重新落到秦葶的脸上,继而是她怀里正抱着的布头儿上,他下巴稍抬,“这是给他买的?”
“是啊。”秦葶点点头,自然明白他所指为谁。
“你怎么只顾着他,当多顾着自己才是。”
秦葶笑笑不说话,丁宽眼中飘中一抹羡慕神色,又道:“别看他是个傻子,倒是个有福气的人,能碰上你这样的姑娘,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阿剩就是脑子慢些,但是他不是坏人,很听我的话。”即便是此时,秦葶也不忘替他争辩。
丁宽笑的意味深长,他抬手拍了拍后颈,而后又道:“前几日我让小双给你带的话,你可知道了?”
“知道了,”秦葶点头,随即笑笑,“还未来得及同你道谢,张大户家工钱的确不少,但是若我去了,便没人照顾阿剩了,我思来想去,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