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宾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的体面人,不会做出当众吵架的事,可云薇得防着一手,将有仇的,脾气不合的宾客尽量区分开。
她还得在每桌酒席上安排一个活跃调动气氛的人,此人必须八面玲珑,和同桌的宾客都能攀谈上。
又是一道数据统计题。
她身上学霸光环闪耀,这题不难,她会做。
云薇又翻看宾客名单,结合你消息汇总,很快吩咐管事,如何安排宾客的座位。
“姑娘特意定得牌子送来了,您设计得真好看。”
初晓佩服极了,捧着一箱子的贴上金铂的官职名牌进来。
云薇看着闪闪发光的金箔名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是,别胡说,不是我设计的名牌,是先生的生父,也是他出的金箔。”
云薇不是暴发户,安国公才是。
原本她就想弄个高雅一点的,毕竟云默在士林中地位很高,又是文坛盟主,偏偏安国公非要为儿子婚礼出一份力,财大气粗表示名牌还是金得亮堂,富贵。
横竖婚礼现场也是以大红,金黄以浓墨重彩鲜艳颜色为主色调,金箔名牌也可以算是宾客的伴手礼了。
谁都不希望写了自己官职或是姓氏的名牌被‘销毁’。
当然,云薇另外还准备一份伴手礼。
初晓抿唇笑道:“老爷子家底挺丰厚,他想给云先生花钱,云先生也有钱,根本不稀罕他的银子,听说他甩出来的银票——云先生不要,姑娘也用不上,都被老太太捡回去了。”
云薇眉眼弯弯,笑道:“没事,老太太将来被老爷子掏走更多,老太太对谁抠门,都不会对老爷子扣。”
“姑娘——”
“嗯?”
“女侯会不会来观礼?”初晓说道,“她的马车一直停在外面,清晨出京城,日头下山才赶回京城,有两三天了吧,可她一直没来见姑娘,只是看着,弄得外面的人议论纷纷。”
云薇笑容敛去,“议论什么?我娘心狠不认生母?还是女侯可怜?!”
“都有,大多都很同情女侯,觉得太太有点过了,女侯到底是太太的生母,母女哪有隔夜仇?”
初晓停顿一会儿,说道:“我知太太同姑娘都不愿意见她,几次三番催促她离开,偏偏她不肯走,说,她并没有旁的意思。”
初晓脸颊气得红彤彤的,和女侯讲道理,说不过,总不能不让人家马车停到公用的路上,又不能赶走女侯。
“她是不是在等姑娘请她进来?让她成了送太太出嫁的长辈,总不能真是姑娘同靖王殿下送太太出门。”
“她是做梦!”
云薇冷笑,“不是有二姨婆吗?由她送母亲出嫁最适合。”
“到底她不够体面。”初晓察觉到云薇扔过来的眼刀,连忙解释:“我不是瞧不起二姨婆,可满堂的宾客非富即贵,她——”
“她是川蜀首富夫人的长辈,也是我娘的长辈,怎么不体面?”
云薇皱了皱眉,认真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这就去见她。”
云薇这两日是忙得昏天昏地,还要操心在靖王府的穆阳养伤状况,听云先生提过宫门口挂上人头,她觉得是闽王做的。
“姑娘——太太不让您——不让您再同她碰面了。”
初晓在后面追着,云薇脚步不停,直奔大门,“不让我去?我怕了她不成?”
大门口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扎起了喜棚,明日就是成亲的好日子,许多事要提前做好。
这些年姜氏在京城也没结下密友,除了二姨之外,几乎没有亲朋上门来,反而是云默,南来北往的人这几日提前赶到万平县的不少。
有云默的文坛好友,有云默指点过功课的学子,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