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可以固执得要求他必须如同承诺过的在京城脱衣果奔!
正常人能同酒醉的人讲道理吗?
等云默酒醒后,他还不能怪罪云默,谁让他没想到云默真能做到一杯酒,一首诗!
就离谱!
他只是来谭家菜馆买坛酒,正好碰上云默同姜氏来收账,他本意向云默询问画作题词的事,也不知怎么就被云默拽住一起饮酒谈论诗词。
期间又突然来了许多读书人——他觉得是有人散步消息才谭家酒楼读书人云集。
然后他是怎么突然就脑抽得同云默比试诗词?
好像是姜氏?!
名二公子按了按太阳穴。
他忽略了一直只是给他们斟酒,听他们畅谈的姜氏,她不经意几句话就挑起读书人争强好胜的心思。
被她那双缱绻温柔的眸子看过去,读书人心气就被激发起来了,甚至他都没扛住姜氏的魅力,玩笑般向云默发起挑战,还在她没有赌注不精彩的建议下,答应了谁输谁就脱衣。
姜氏当时怎么说来着?
赌金银太俗气,一股铜臭味儿,不如学魏晋风骨,学一学洒脱豪放的士族之风,让她这个小女人涨涨见识。
她赞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犹如从画中走出来的士族!
名家的族谱可追溯到魏晋,有真正士族传承到,虽然名二公子不大相信,但族谱上确实有过记载。
于是他脑子一热,在旁人起哄之下,就立下了赌约。
他知云默有才,没想到云默的才华——让哪怕是天才都望成莫及!
“名二公子。”
姜氏穿着寻常的曲裾,抹胸勾勒出她丰盈,头上凤钗流苏随她动作而晃动。
哪怕此时名二公子已对人畜无害的姜氏心生警惕,可见到如兰如菊的美夫人心还是不争气跳了一下。
姜氏这样的女人就不该出门!
她既不明艳妩媚,又是飒爽英气的冰美人,然她如水的温柔却是很多男人拒绝不了的毒,稍不经意,已经涩入心中扎了根。
“夫人请说。”
名二公子不敢再去看姜氏的那双眼睛,垂眸盯着地面,可她好听悦耳的声音还是不由自己控制钻入耳中,“一切都是我的不是,是我低估了不羡的才情,高估了他的酒量。””早知他会喝醉,我该少给他添几杯酒的。”
云默拽住姜氏的袖口,好似一个迷路又不肯离去孩童。
姜氏笑容似能拧出水来,轻轻拍了拍云默的胳膊,彼此眸光缠绵。
“怎么能怪夫人呢,没夫人斟酒,没夫人在,云中君绝不如同今日写下这么多诗词,我们才该代天下读书人感激夫人。”
“是极,是极。”
一群读书人起哄,有几个羡慕云默的好艳福,若是寡妇都如姜氏,他们也太愿意娶寡妇了,何况姜氏——那是女侯嫡亲的女儿,女侯丈夫可是当时大才子呢。
姜氏曲膝:“君子重诺,还请名二公子履行赌约,等不羡酒醒后,他是怪我怨我把赌约当真,逼名二公子,我都承担着,我如今只不想酒醉后的不羡失望,这是他用才学光明正大赢下来的赌约。”
“名二都是男人,怕啥呀。”
“就是,就是,又不是让你都脱光,袒胸而已,你为人坦荡,又重承诺,赖账的话更损你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