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激动说道:“俺就知道俺儿子不是没良心的,什么读书人都不赞同——呸,那些逼迫俺们的人哪一个有俺儿子读书好?俺儿子一张嘴能舌战——那啥,骂到他们羞愧。”
“爹,别激动。”
云默转过头安慰起一蹦三尺高,亢奋到老爹:“有读书人骂过你?逼你同门口的老太太分开?”
安国公连连点头,“俺被骂惨了,骂得俺都怀疑——俺是不是真做了十恶不赦的大坏事,危及天下,毁了你们读书人口中的圣贤之道,什么礼数崩坏,包藏祸心,谋夺黄——家产等等。”
那段他坚持同老太后是夫妻的日子,安国公每次出门都要被读书人围着攻讦,说他想做太上皇!
还有人说,他想让太后怀孕,然后生儿子同皇上争皇位。
太后若是能怀,早就怀上了啊。
“俺就是找了个媳妇,哪来那么多的事!”
安国公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云默不停拍着安国公的手臂,眼底带了几分同情,毕竟读书人的嘴,的确能逼疯老父亲。
“骂过你的人,您可还记得?一会儿给我个名单,我一个个去寻他们。”
云默得给老父亲出头,不能让老父亲白受欺负了!
“……好……不,不用了。”
安国公从惊喜到惊吓,脸上肌肉都抽了,“真不用了,他们已经挺惨了。”
以为能借此巴结皇上的读书人被老太后整得可惨了,不少羞辱安国公的人一辈子都回不来中原。
老太后说,‘他们能说会道,有心教化,不如让他们去蛮荒之地,同仰慕中原文采的蛮夷作伴,同蛮夷传授他们的道理——不许女人改嫁生孩子,不许娶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养大的继子转头就可不认继父。’
皇上被逼用了玉玺,发送去南夷的读书人听说死了一大半,哭着求着想回来。
活着的读书人千万百计托关系寻到安国公,本来安国公看他们可怜想原谅的。
他刚提了两句,就被一向很宠他的老太后拿锄头赶走了。
女人心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
安国公记得老太后逃难时杀过狼,她只吃虫子——把狼肉留给他同大皇子,当然还有幺儿穆地主。
正因老太后的坚持,说,苦了她一个老寡妇就行了,天下的寡妇都可再嫁男人!
这句话让皇上驳回前朝一些头靠过来的文官要求女子守贞,从一而终的建议。
皇上准许立女户,册封女侯——不是太后懒得再闹,没准女子地位还要更高一些。
当然,皇上也是借助老太后行事,做出一副孝顺母亲的孝子样儿,觉得应该把女子关进后院的读书人只会埋怨老太后糊涂。
孝子这张牌,皇上用得可熟练啦。
云默皱了皱眉,安国公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太多嘴了,没经验呐,还不是儿子突然给自己出头,他一兴奋就说了实话。
穆地主虽也干过,但是都是偷偷摸摸下套,哪有云默直接打上门去爽快?
“病故了?还是安国公帮你出头?”云默摇头道:“安国公挨得骂比父亲还多,好在太后娘娘不糊涂,比安国公强多了,其实太后——配安国公,的确是安国公高攀。”
安国公:“……”
姜氏眸底若有所思,不过更快掩藏了怀疑。
云默冷静聪明,但偶尔过于自信判断,反而会忽略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