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高庸王的胸口,“你别忘了你的爵位是怎么得来的,父皇冒着被皇祖母怪罪,执意封你为郡王,也没再逼着你改名换姓,你不说报效父皇,为国尽忠,整日同个婢女厮混,败坏皇室体面,让百姓议论父皇一时糊涂封了你。
你可知有多少勋贵不满你封王爵?又有多少——”
高庸王懒洋洋密眯缝着眼眸,他一双曾经拿过枪的手在怀里的美人身上游走。
燕燕死死咬着嘴唇,她知道高庸王想听自己呻吟,可仅剩的一丝自尊让她也不愿意出声。
“下来!”二皇子一发狠马鞭子直抽向高庸王,“你给本殿下下车回话!”
高庸王抬手抓住马鞭子,抿了抿嘴角,“二殿下何必呢?我又不曾耽搁皇上给我的差事?”
“阿阳,借我铁卫一用如何?”二皇子回头看向穆阳,见穆阳点头,铁卫上前来,二皇子心中一喜,“你们把高庸王拽下马车,本殿下今日代替父皇教训他一顿。”
铁卫没有二话直接钻入马车,低头避开燕姑娘,“郡王爷得罪了。”
高庸王暗暗握紧拳头,他爵位要比二皇子高,然而他不能不下马车,听一个年岁不如自己的毛头小子训斥。
父亲在世时,二叔家的几个儿子都是围着他转的,为他手中的糖,对他百般讨好。
“不用劳烦靖王的铁卫,你们拳头硬,本郡王承担不起,你们失手把本郡王打得吐了血,我以后怎么同阿阳相处?“
高庸王放开燕燕,从容走下马车,燕燕扯过披风盖住自己身体,铁卫随之下了马车。
“阿阳竟然轻易把铁卫给二皇子殿下用,他们不都是你的宝贝疙瘩,培养他们废了不少力气,以前连三叔都不给使的。”
高庸王平静的目光扫过云薇时,似有似无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他明明在笑,云薇犹如被毒蛇盯上。
穆阳道:“二哥不是外人,他想使铁卫,我便给二哥用,高庸王不也没反抗吗?你聪明谨慎,怎会对我的铁卫出手?”
二皇子端坐在马背上,不悦道:“阿阳是我兄弟,我们兄弟之间轮不到你来挑拨,你知道你同阿阳最大的区别在哪?”
高庸王淡淡道:“恳请二皇子殿下指点。”
“阿阳自知身份,而你的野心勃勃所求甚大,你所有的伪装别说父皇,就算本殿都能看破一二。”
二皇子故意弯下腰,凑到高庸王耳边:“你可知你放浪形骸让多少功臣勋贵失望?当你醒悟时,你背后已经没人了,就连宁县主都不再全心为你,你身边——只剩下以色侍人的爱宠。”
高庸王垂下头,嘴唇几乎抿成一道线,刺目的阳光照得他无所遁形。
“白日宣淫,有违父皇教诲,县衙门口纵情声色,德行有亏,前几日你纵马踩踏稻田,有违背皇祖母惜民令。”
二皇子在马背上坐直身体,威严煌煌,朗声道:“高庸王该去宫门跪请父皇降罪责罚,本殿下会把高庸王罪证交给父皇。”
“捆上高庸王,本殿下亲自押送你去宫门口请罪。”
这回动手得人是二皇子的侍卫,绳索套在高庸王身上,宁县主忍不住道:没这么羞辱人的,他——也是郡王爷,是皇上的侄子——”
“皇祖母不认,他就不是皇室子弟,本殿下承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子犯罪都要罚,他又算什么?”
二皇子正义凛然,环视四周百姓,“皇祖母怜民,珍惜粮食,世人皆知,高庸王明知故犯,有挑衅皇祖母之心,为皇祖母本殿下也要秉公处置高庸王。”
宁县主恼恨高庸王怎就犯了老太后不能容忍的错?
老太后一颗粮食都不舍得浪费!
曾经在宫宴上,有勋贵家的小姐剩了半碗饭,嫌弃饼子难吃喂了爱犬,老太后把她同狗关在一个笼子里整整三日,谁去劝说都不好使。
“皇上圣明,太后娘娘慈悲。”
百姓们纷纷跪倒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