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的鬃毛,“它同我一样姓穆,穆豆豆。”
云薇抢缰绳自己走的思路被穆阳打断了,“你怎么会起豆豆的名?神驹不是都是追风,闪电,踏雪……我看这匹马也是神驹啊。”
“你是说豆豆的名俗?不配神驹?”
“不是俗,有点土。”
云薇实话实说,同靖王聊天后,她也不再过于计较百姓炙热的目光了。
“你不知豆豆没长成神驹前,它就是一匹不起眼的矮脚马,马腿不长,又跑不远,差点被人当作病马宰了。”
穆阳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窃喜:“当日我就在旁看着,它挣扎着,嘶鸣着,艰难求生……当年寒冷的深山,我都没它那股求生信念。
“后来我用一袋豆子换了它,把它带回去,不到一个月,它就开始褪毛,等它重新长出油亮的鬃毛后,旁人都说我捡漏得宝,它是难得一见的神驹!”
“王爷不是捡漏,是看到了它求生之心,才给它机会活下去。”
云薇暗暗告诫自己,好奇心要不得,穆阳怎会没求生欲,被扔到深山中呢。
“汪汪汪。”
卷毛飞奔而至,利落得跃上骏马,狗眼睛闪过惊喜。
它刚去承恩公府看过,杨少主名声算是败坏了,毕竟杨少主连妓女都骗,没给赎身银子,没做到当初许下的诺言,并喜新厌旧,抛弃怀孕的女人。
但是那个孩子智商正常。
小孩子主持生祭有板有眼,穆阳这一巴掌虽是让杨妃娘娘受挫不小,杨妃不至于彻底仇视穆阳,千万百计搞死他。
它卷毛也有资格坐上穆豆豆啦。
卷毛兴奋的狗耳朵都立起来,狗爪子拍着穆豆豆,汪汪了两声。
穆豆豆嘶鸣,仿佛在回应卷毛,下去!
汪汪汪——就不!
幸亏有围帽遮挡,云薇才没让旁人看到羞耻同无奈。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京城,虽然百姓们很想继续追下去,可靖王府的侍卫挡住去路,看一眼就够了,别打扰王爷追女孩子!
百姓们只能一边捡下巴,一边眼巴巴看着远去的两人。
“王爷,要不你上来,我帮您牵马?然后您再吹笛子。”
穆阳抬头看着云薇,就那么默默看着,以为我好骗吗?
云薇尴尬笑道:“您不觉得那样的画面比较适合周围的景色吗?青山绿水,悠悠笛声……”
卷毛脑袋向云薇胸口撞去,云薇咳嗽了几声,死卷毛,不让你吃一个月素,我就……就不是你主子!
穆阳拿出笛子来,放到唇边,“你想听什么曲子?”
云薇叹息道:“随便!”
“嗯?”穆阳不好选了。
“我说随便,就没有一首曲子叫随便吗?”云薇已经放弃治疗了,耍赖道:“要不王爷现做一曲?”
穆阳环顾四周景色,“倒也不是不可,只给你听的曲子,随便为名,曲意返璞归真。”
卷毛看傻了,也听傻了,谁说穆阳少言寡语,出手狠辣无情,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穆阳一手执笛,乐曲动听悦耳,云薇缓缓闭上眼,微风拂面,享受这一刻的静谧,仿佛洗去满身的燥热。
他真是各项天赋都拉满的天才,乐曲都做得如此之好。
姜氏拽住云默的胳膊躲到树后,压低声音道:“别去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