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的背影,周望舒感?觉胸前?像是开了个口子,风漏进去,刮得心脏生疼。
那道背影离开视线后,她站了会儿,然后深吸几口气,也离开了房间。
心里再?不是滋味,答应了别人的约定,总要做到才好。
晚上。
她如约而至,带着安弥进了晚宴现场。
“姐姐我头?痛得要死还带你来,够意思吧?”她习惯了伪装,此刻脸上已看不出一丝与陈迟俞争吵后的痕迹,还很皮地?伸手捏了捏安弥的脸。
“嗯,”安弥把她手拿开,“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她白安弥一眼?。
“她来了。”安弥盯着远处走进来的李文英。
“赶紧躲起来,她要看到你肯定就跑了。”
两人来到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路过一个侍者时顺手拿了两杯红酒。
“所以你打算怎么整她?”周望舒问。
安弥轻摇手里的酒杯,轻扯唇角,“她虚荣心强,我当?然就要让她丢尽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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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小时后,场上宾客差不多都已落座,这是一场规格不小的宴会,品牌方请了不少明星,在场有几百号人,来了不少全国各地?的富商名流,南城多数阔太和名媛也都来捧场,据说品牌方这次带来了六百件珠宝,每件珠宝价值数百万到数亿不等,而这晚宴都还没开始就已经定得七七八八了。
李文英坐在稍后排一些的位置,正?跟同桌的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天,脖子上带着该品牌一条极其艳丽的白金镶红宝石项链,看样子不下千万。
周望舒带着安弥坐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李文英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存在。
过了会儿,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安弥起身,拿着红酒走过去。
来到李文英身边,安弥搭住李文英的靠椅,俯身,笑?着冲她同桌的人说:“各位晚好,我在看各位跟我后妈聊得好像很开心,所以来打声招呼。”
一听到安弥的声音,李文英顿时脸色煞白,整个人像愣住了,僵硬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在场的人有点懵,你看我,我看你,神色不定。
安弥继续说:“啊不对,不应该是打招呼,是提醒,我这位后妈呢是小三上位,我亲妈尸骨未寒她就带着她的孽种登上门来鸠占鹊巢,我家现在不行?了,她脖子上这根都怕是假货,你们要是想跟她交朋友,得小心她抢你们老公。”
被这样当?众羞辱,李文英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安弥侧头?看她,仿佛很满意她的表情,双唇扬起一抹艳绝的弧度。
她笑?着抬起拿着酒杯的手,缓缓将酒杯倾斜,红酒淋下,一滴不剩地?浇在李文英头?顶。
“啊——”
李文英发出尖叫。
她身旁的几个人也惊呼着忙忙离座,怕红酒溅到她们身上。
很快,控场人员赶来,劝安弥离场。
事儿已经干完,安弥很情愿离开,跟控场人员没有发生摩擦,慢步往外走。
搞出这么大动静,全场人的自然都注意到了这边,一双双眼?睛看过来,视线落在狼狈至极的李文英身上,表情或嫌恶或嗤笑?地?同身边人窃窃私语。
面?对这么多人如芒在背的目光,李文英神情变得有些恍惚,像濒临崩溃的边缘。
人群里,不知?是谁一点儿没压着声音,直接骂了出来:“小三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