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愣住。
陈迟俞觉得自己简直昏了头,他从不会说话不过脑,今天?是怎么回事?
周望舒吸了吸鼻子,抬起哭红的眼?看?向他,眼?泪在?她眼?底蓄成了小小的湖泊,泪光闪烁着,似整个银河的星光都打碎了,揉在?她眼?里。
“对哦,”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年纪很小的女孩子,“你?是我老公。”
她忽然笑?了下,眉眼?弯起,一滴泪因而滑落,她偏头,用那双水雾潋滟的双眸看?着他,然后笑?着喊他:“老公。”
陈迟俞神情倏地一僵。
见他不答应,她又喊一声:“老公。”
嗓音娇娇的,软软的,每一个音节都能酥进人骨头缝里,陈迟俞明显地感觉到浑身一下就热了起来。
就是从前在?床上?,她也没有这样喊过他。
那时候,她更多喊他“陈先生”、“迟俞哥哥”,但最动l情的时候,她都是喊他的名字,陈迟俞。
“别这样喊。”他将头别到一边。
殊不知,这样,他红透的耳尖完全暴露在?了周望舒的视线里。
“我偏要,”周望舒眼?里笑?意更浓,漫过瞳孔的泪都掩不住,“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陈迟俞深吸一口气,把头转回来,视线触及她笑?着的脸,他敛了敛神色,“还哭?”
这事儿说不得,一说眼?睛里的泪珠又掉了下来,周望舒笑?着抹了把脸的泪,“再让我哭会儿呗,没哭够。”
“为什么哭?”
周望舒的声音还带着哭腔,“电影太感人了。”
“一部电影能让你?哭成这样?”
“嗯。”周望舒点头。
陈迟俞看?着她,目光像能穿透她瞳孔,直抵她大脑,寻找到这个问题的真实答案。
半晌,他往前迈一步,在?她面前坐下来。
“生病了?”他问,声线很沉。
周望舒再次破涕为笑?,“没病怎么会在?医院输液?”
陈迟俞不予理?睬,继续问:“和我领证前,你?也晕倒过?”
看?他此刻脸上?凝重的神情,周望舒恍然,“你?不会以?为,我哭是因为我得了什么绝症吧?”
“不是?”
“不是。”周望舒很肯定地告诉他。
“那为什么?”
周望舒轻笑?着转头,抽出一张纸来擤擤鼻涕,再用哭得有些喑哑的声音开口:“想知道?”
陈迟俞没有回答,只静静把她看?着,目光沉邃。
不言而喻,他想知道。
周望舒再次笑?起来,泪光朦胧的双眼?弯作两?轮月,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