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还套着那么厚实的斗篷,里边也穿着毛衣,怎么也弄不疼她,她却发出了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啊……嗯……”
陈迟俞手里动作一顿,沉着嗓子说:“不要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周望舒做出一副委屈表情,“你弄疼我了。”
陈迟俞像深吸了口气,“我都没用力。”
周望舒那不太干净的脑瓜不知道想到什么,两眼一眯,唇边笑意荡开,眉梢眼角都透着媚意,“那你再轻一点。”
陈迟俞眸色蓦地一沉。
这话配着她那娇媚的声音很难不让人想歪。
旁边俩服务生脑子直接就奔着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脸上写着:我们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
另一个脸上写着:不敢想象这俩平时玩儿得有多变态。
陈迟俞没说话,手上动作停了两秒,然后继续,眼底看不出什么神色,但周望舒注意到了他的耳尖,他耳尖红了,红得很明显。
她本来已经稍稍收住的笑意又从眼睛溢出来。
他这样,让人很难忍住不调戏他。
“陈迟俞,你耳尖好红。”
听到这句话时,陈迟俞正在进行最后的打结,这次他没收力,周望舒被勒得闷哼一声。
接着,周望舒只觉身子突然腾空,再下一秒,她就躺在了担架上。
他只冷冷瞥她一眼便松了手,“抬她走。”
说完,他直起身径直向前走。
两个服务生赶紧抬着周望舒跟上他脚步。
被困成粽子的周望舒没再闹腾,安静地躺在担架上做个貌美如花的粽子,眼睛一直盯着陈迟俞的耳朵看。
这冰天雪地的,他耳尖的那抹红却迟迟未消,周望舒特想上手摸一摸,肯定很烫。
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住的地方,陈迟俞这时候耳朵都还红着。
到了周望舒门口,两个服务生同时转头把陈迟俞看着,他们总不能就这样把周望舒放下,她还被五花大绑着。
陈迟俞俯身将她抱起来,再放下去让她双脚着地,一手扶她肩,一手给她解绳子。
周望舒全程没说话,安静乖巧得让人怀疑她是在憋个大的。
她也的确是在憋个大的。
绳子一落地,她立马将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想去捏陈迟俞的耳朵,但半路被一只手拦截。
这只冷白修长的手自然是陈迟俞的。
陈迟俞陡然望向她,抬眸那一瞬的眼神利如锋芒,“周望舒,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这话没到警告的地步,又比提醒的语气要冷一些。
他眼神一冷下来,有种民国军阀身上那种杀伐决断的压迫感,但周望舒却没有一点退缩,直直迎上他的目光。
“我还挺好奇的,”这时候她还能笑出来,还笑得妩媚至极又底气十足,一点不落下风,“如果你对我耐心耗尽,会把我怎么样?”
“你不会再有这样跟我说话的机会。”
在南城,周望舒自诩只有她不想见的人,没有她见不到的人,但陈迟俞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她今天能站在这儿跟她说话,不是她人脉有多了得,手段有多了得,是他愿意用一点耐心和她玩一玩,如果他对她耐心耗尽后还没喜欢上她,他们或许还能再遇见,但也仅限于遇见,只能远远看他一眼。
她看着他,脸上还保持着方才的笑容。
按理说,她现在的心情不应该像她面上看起来那样愉悦且松弛,而实际,她的心情比面上看起来还有愉悦。
这样的陈迟俞让这场游戏变得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