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夜晚除了风声,就只听得到眼前篝火燃烧时噼啪的轻响。
雪地、篝火、星空,这么浪漫的氛围,两个人就静静坐在一起烤火也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周望舒把地瓜放在火边后,转头看向旁边的陈迟俞,没有说话,就静静看着他,看火焰在他墨池般的瞳孔里燃烧,看火光在他脸上摇曳,他眼底似有不化的冰雪,烈火也无法消融。
她真的很想看一看,这样冷冰冰且成熟稳重的他,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会变得幼稚吗?会黏人吗?会为了爱不顾一切吗?
“你的地瓜要焦了。”
耳边传来陈迟俞低磁清冽的声音,周望舒回神,转过头去用火钳给地瓜翻了个面,然后继续盯着他看,不过这次她说话了:“陈迟俞,我想问你个问题,别人要是也用我的这些招数套路你,你也会上套吗?”
陈迟俞不假思索地说:“别人没这个胆子。”
周望舒表情一凛,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覃禾说过,勾搭他的人下场都很惨,有这种传闻,加上陈家在南城的地位,估计也确实就她敢这样套路陈迟俞。
既然说到了这儿,她当然要八卦八卦,“我听说勾搭你的人下场都挺惨的,怎么个惨法?”
“这你得问陈澈。”
周望舒表情一懵,“是他替你搞的人?”
陈迟俞反问她:“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
周望舒怔怔地眨了眨眼,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因为陈迟俞的这回答,一个念头此刻忽然正在她脑海里萌生……
“这样啊……”
她喃喃着将头转回去,盯着火堆继续琢磨刚刚她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个念头。
陈迟俞看得出来她在走神,但不清楚她为什么走神。
看她好像想什么想得很认真的样子,他没提醒她地瓜这一面也要焦了,默默拿过火钳给她的地瓜翻了个面。
又过了一会儿,地瓜几个面都烤成了黑色。
“你的地瓜应该熟了。”陈迟俞提醒还在走神的周望舒。
周望舒刚刚一直有些失焦的双眸重新聚焦,大概发完呆的人脑子还有点呆,她把地瓜从火堆旁夹出来后立马就上手去拿,陈迟俞想阻止都没来得及,然后就看她被烫得一边大叫一边疯狂甩手。
陈迟俞立马对几米外的酒店经理喊道:“去拿个冰袋来!”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周望舒一脸疼得快哭出来了的表情。
“我看看。”陈迟俞对她说。
周望舒强忍着疼把手递给他看。
陈迟俞很自然地握住她手腕,在火光下打量她被烫红的指尖。
“很疼吗?”他问。
“疼,可疼了。”她是真疼,但也有撒娇的成分,声音特娇。
陈迟俞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在跳跃的火光下,那双盈盈如水雾潋滟的眼底,好像有蝴蝶在月光下翩迁。
他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滞。
“我让人送药上来,”他移开眼,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声音沉稳地开口,“找个烫伤领域的专家带到云川别舍来,越快越好。”
挂掉电话,酒店经理已经取来了冰袋。
陈迟俞接过冰袋,将周望舒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给她冷敷。
周望舒的细白的手指在他大手衬托下显得愈发纤细,而两个人都白,她指尖的那抹红便格外惹眼,看起来像真的烫得挺严重的。
“医生一时半会儿上不来吧?”周望舒提了一嘴这事儿,她不介意在这儿和他坐到天亮。
“嗯,”陈迟俞说,“所以你明天得早起,如果烫伤严重,在六到十二个小时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