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故意嘲讽了,谁人不知?如今的永祥殿就如同牢笼一般,莫说是像玉娇这样的贴身婢子,便是寻常粗使宫人,也是出不去的。
玉娇本?也不是个憋得住脾气的,这会儿见这宫人明明是刻意为难竟还冷嘲热讽,顿时面色一变,开口便要与这几人大骂起来。
原来玉娇还在?家中时,倒是被那赵氏教养得有几分像那名门闺秀,只是赵氏本?身便是个泼辣性子,有时候与人争吵,一开口便是些极为难听的脏污话,玉娇听得多了,不知?不觉便记下了些。
这会儿实在?生气,那些难听的话便已是到了嘴边,正?欲说出口,却见春容急匆匆地从?殿内走了出来,道:“不必再与他们多言,玉娇,娘娘唤你进去。”
玉娇听了这话,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那些个宫人,而后才缓和了心绪,应道:“我这便进去。”
二人进去时,赵筠元已经换上?了端庄华贵的皇后服饰,桌上?还放置着皇后金印。
见此,玉娇不由?愣住,“娘娘,您这是……”
赵筠元扶了扶发?髻上?的金钗,笑?着道:“有人不是急不可耐的想?做这个皇后吗?本?宫若是不将这位置让出来,哪里能顺应了他们的心意?”
向?来稳重的春容却也忍不住问道:“您为何要成全?了他们?”
玉娇亦是点头,她想?起那日宛妃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就觉厌恶,恨不得要她永远无法得偿所愿才好,怎会想?到如今的赵筠元还要遂了她的心意?
面对二人之言,赵筠元却是沉默良久方才道:“本?宫亦有所求。”
如此,春容玉娇皆是默然。
***
宣明殿。
寂静无声?,唯有香炉上?袅袅烟雾缠绕着浅淡的香气蔓延,陈俞在?批折子,贺宛百无聊赖的拿起了针线,在?绣一只辨别不出到底是鸡还是鸭的动物。
但这片宁静很快被急匆匆进来的文锦打破,他在?陈俞稍显不耐的神色中恭敬道:“圣上?,皇后娘娘求见。”
闻言,陈俞眸色微变,连一旁早已昏昏欲睡的贺宛也来了兴致。
“让她进来吧。”陈俞道。
文锦垂首称是,而后很快退下。
赵筠元要离开永祥殿时,其实也遭遇了一番阻挠。
她毕竟是被幽禁于永祥殿的,没有陈俞的旨意,自然是不能出去的。
更别说那些个宫人得了贺宛的授意,要刻意为难于她。
只是陈俞来求赵筠元放弃皇后之位那日,亦是下过一道命令,便是若有一日,她想?通了,再来见他。
如今赵筠元换上?皇后服饰,又拿了金印,这心中所想?已经明了,那些个宫人自然是不敢再拦,可又恐惧不已。
担心赵筠元此番见了陈俞,会将他们故意怠慢之举禀告,若是如此,他们这些个宫人下场怕是不会太好。
于是犹豫几番,到底是满面惶恐的跪了下来,“奴才们犯了蠢,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