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向秦氏辞了行。
“既如此, 我便不多留徐大人了。”秦氏只让身边的周嬷嬷送了送徐正, 之后?便让小厮和婆子?们?守好梁国公府的门户。
若是外头的人探问?徐怀安的行踪,便只说他染了风寒身子?不适, 需精心修养一段时日即可。
至于徐怀安真正的去向, 也?只有秦氏和周、秦两位嬷嬷知晓。
自徐怀安从苏礼嘴里知晓了苏婉宁要去扬州散心游玩一事后?,他的心潮便极为浮动不安, 思忖了不知多久,才与?秦氏提及了此事。
徐怀安没有犹豫的意思, 他从一开始便已做好了要随苏婉宁赶赴扬州的打算。其一是扬州路途漫漫,苏婉宁一个弱女子?不足以应付沿途之中的意外。其二是扬州如今掀起了男子?涂脂抹粉的风气,他生怕苏婉宁会被这?些妖妖冶冶的男子?迷了心神。
其三,也?是最要紧的一点,徐怀安虽被苏婉宁拒绝了一回,可心里却是没有半点要放弃的意思。
他想再试一试,试一试自己若付诸出?真心,能否打动苏婉宁?
这?一回的扬州之行,他是定要陪伴在苏婉宁左右,既是为了护住她?的安危,也?是为了循着自己的心再勇敢一回。
秦氏得?知徐怀安的打算后?,倒是默了良久,而?后?才笑道:“母亲知晓你不是个轻言言气馁的孩子?,你既对她?一片真心,那便去护着她?去扬州。无论这?一趟扬州之行的结局如何,你都是尽了全力,再无什么?遗憾了。”
她?轻轻淡淡地朝着徐怀安一笑,和煦的眉宇里竟是爱怜和鼓舞之意,一时让徐怀安心里很是感慨。
秦氏如此体恤着徐怀安对苏婉宁的一腔情意,他自然也?不能对秦氏这?番话里的言外之意视而?不见。
于是,徐怀安便叹息着应道:“若是扬州之行,儿子?无功而?返。到时儿子?自会断绝对苏氏的一片心意,不再执着于她?。”
秦氏只是哂笑着望向了徐怀安,并未提及信或是不信他这?番话语,只道:“母亲等着你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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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潺潺。
徐怀安驾着马走?上了官道,永芦与?双溪紧跟其后?,这?两个小厮身上都有些腿脚功夫在,对付一般的毛贼和土匪不在话下。
连他自己也?师承老梁国公的一身武艺,纵然疏懒了好几?年,也?有几?分底子?在。
宽阔的官道上到处是往江南一带贩卖货品的商人,徐怀安一行人虽穿着打扮都刻意朴素了几?分,可他通身上下这?股金石玉器养出?来的矜贵气度便是和这?些为了讨生活的平民划出?了鲜明的不同。
官道之中,不乏有动了歪心思的流氓地痞。
只是徐怀安纵马疾驰在官道之上,根本没有搭理这?些流氓的打算。若是实在被叨扰得?烦了,便让永芦将流氓拐到偏僻的密林里,痛扁一顿后?正要让他滚蛋的时候。
那流氓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破了胆的缘故,便抱着头叫屈道:“少侠饶命,只要您肯饶下我一条狗命,我便将前头那翠帷马车的行踪告诉您。”
这?两日徐怀安总是悄悄地跟在苏婉宁的马车后?头,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会惊扰到她?,也?能遥遥地护住她?的安危——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徐怀安便会第一时间赶去营救。
也?不知是不是徐怀安在官道上太过引人注目的缘故,连这?地痞流氓都瞧出?了些端倪来。
永芦清楚自家主子?对苏家小姐的看?重,顿时变了脸色,发着蛮劲卸下了那流氓的胳膊,便将他如死肉般提到了徐怀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