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到哪里了呀,怎么就把衣服穿好了,不会妨碍到伤口吗?”
男人还能含笑摇头:
“不会,能正常走。”
刚洗漱完的虎高明心生怀疑。
他昨晚听了全程,言祈灵伤势应该很严重才对,不然明仪阳不至于把人扛到自己床上去照顾。
看看明仪阳面若冰霜的样子,又看看温柔和煦的言祈灵,他突然明白了其中关键,连忙拒止了言祈灵要起身的动作:
“别别别!言哥,你先坐着,烧伤的话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我跟明哥一起去医务室给你拿药好了。”
“什么,烧伤?!”
姒姝好吃惊地叫起来,又用眼神把言祈灵上下刮一遍:
“烧伤不能随便穿衣服的啊,要是衣服和伤口粘在一起了,到时候会形成二次伤害的!”
“你看,医学白痴都比你懂。”
无视少女想揍人的眼神,明仪阳拖出凳子坐下,双手抱臂:
“你起来做什么,还想跟我们一起去?”
“对。”
平平淡淡一个字,听得人心头火起。
“让你呆着就别动,你看你这个样子像是能走路的?要是那个校医跑过来乱杀,我可保不了你。”
青年神色漠然,银发遮挡的目光中掺着凉薄辉光:
“别拖后腿。”
言祈灵眉间的不耐似水鸟过境,快得像抹摇曳的错觉:
“我能走。”
明仪阳哼笑:
“多脏器衰竭的人死之前都这么说。”
眼看两人之间的火药味逐渐浓烈,姒姝好虽然在心底暗搓搓扎明仪阳小人,但这次还是站在了他这边,朝言祈灵换了种说法:
“我觉得分头行动效率更高一点,明仪阳跟你要是都走掉的话,我们几个万一遇上什么根本应付不过来,你如果能呆在这里,我们也多一分保障呀。”
这话说得她有些脸红,她正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厚脸皮,就听到男人用沙哑的嗓音叹气:
“那我建议,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
“哪来那么多时间。”
很不高兴的青年锃地把刀拔起。
他现在感觉照顾这人一晚上的自己像个多管闲事的冤大头。
连带看这一屋子人都不顺眼。
言祈灵正要说什么,虎高明卧槽起来:
“我就知道这是你的刀!明哥,哪儿来的呀,太帅了吧。”
明仪阳没回答他,踢皮球似地把那颗人头踢到门口。
人头撞到门,发出类似悲泣的惨叫。
所有人:“……”
这是否太残暴了点。
藤蔓攀爬绞紧的声音还在继续,门把上下开不动。
明仪阳将刀从门下的缝隙伸了出去,猛地一划拉,就听到什么东西接连掉下。
门把刚松开,所有人就跟头颅膨胀裂开的宿管打了个照面。
额发被腥臭的风吹得向后拂开,明仪阳一脚把人头踢出门外。
两分钟不到,头顶开花的宿管就被剁得四分五裂,绿汁飚射。
控制住想鼓掌的手,姒姝好遏制住心底喝彩的冲动——
明仪阳狗是狗了点,武功是真的很有观赏性,无论看多少次都很想给他打钱。
踢开宿管已经没用的身体,青年擦去脸上的汁水,回头时杀气腾腾:
“不是要一起,跟上。”
看呆的虎高明不敢提出异议,言祈灵却已经扶着床柱站了起来。
他脊背笔挺,神色平静,完全看不出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