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对方力气加重的时候, 从牙缝间挤出一丝沉闷的轻哼, 羽毛般轻抚的痒意从那片青紫处开始游走。
他好像分不清疼痛和痒了。耳边全然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沉重且滚烫, 几乎让他失了所有力气。
冰凉与炙热是相斥的存在,由诸伏景光的手掌作为媒介, 在片雪白里的明显颜色下不断相融, 最后变成雪地里的红梅,一朵连一朵染成一抹红。
那抹动人红甚至蔓延到了诸伏景光的眼。
他闭了闭眼,压下了自己脑内翻涌的想法以及身体滕然而生的躁意。
可手永远比脑子快。
手指下意识缠绕着揉.捻那团白绒。
“!”神谷栗在手掌遮挡下的黑暗里猛然张开眼,身体绷紧, 所有感官都因为这一动作攀至顶.峰,“可以了吗?”
问就连话都变的晦涩艰难。
可诸伏景光也没好到哪去。
额间出现的薄汗以及抿紧的唇都代表着他忍得艰辛。
发哑的声音从喉咙倾泻而出,“再等等。”
时间在这狭小之地不断被拉长,只有水龙头“哗啦”的水, 作为时间未被停止的依据。
“我觉得已经好了。”神谷栗睁大双眼,原本蜂蜜色的眼眸被闷出来薄薄一层雾气。
包括面前的镜子也在呼吸间变得模糊。
在彻底陷入这片灰蒙之前, 神谷栗被打横抱起, 刚一触碰到热源就下意识贴过去。
毫无所知的展现出自己所有的一切。
诸伏景光刚把人放下, 就毫不犹豫地抽身冲进卫生间。
不一会儿就响起冲刷声。
就在刚才,通体电流感后的酥麻还未彻底消散。神谷栗只能虚虚换了个姿势。
为了不压到背后的伤。
神谷栗趴在床上,让自己彻底陷入松软的床铺,彻底放空自己。
而诸伏景光裹挟着一身水汽出来,入眼第一反应就是——
床上怎么有个“长条物”。
而这个“长条”存在还在小幅度扭动。
诸伏景光伸手顺势一开灯,暖色光瞬间亮起。
灯光所处位置就在床位置上的天花板。
这片光芒完完全全不留一丝空隙的包裹住神谷栗全身。
而本人毫无知觉一般,也许是衣服松垮,在动作间衣角上卷,裤脚凌乱,不受控的露出片片莹白,流畅的曲线还有若有若无的“蝴蝶”。
暖光莹白产生了一种视觉上的奇怪反应。
至少诸伏景光觉得刚才那个冷水澡白洗了。
真是“糟糕”的视觉体验…从各种意义上的。
人站起来的时候,还没有觉得这套衣服有多么宽大。
只是觉得神谷栗身子略有些单薄。
只是现在——
他的衣服对于神谷栗来说确实太大了。
诸伏景光咽了咽口水,喉咙滚动,缓慢靠近这片莹白,然后——
用被子包裹住。
只有挡住就可以平复心情。
不得不说,在这一瞬间,诸伏景光和神谷栗之前的想法瞬间重合。
睡熟的神谷栗在这样动作下都没有醒来,只是咕哝般吐出几声意义不明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