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没问他和昭昭的关系。
大部分时候,理查德都是在和昭昭对话,全程中文,偶尔几句理查德不小心用了母语,也会贴心翻译成中文再同昭昭讲。
每到这个时候,昭昭就看到裴仅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飘过来一下,仿佛在说,原来老外都知道你意语水平不行。
顺利将理查德送到机场,回去的路上,只有裴仅和昭昭两人。
车门关上,裴仅开了口,“当年教你的,都白教了。”
昭昭咕囔着嘴,不服气,“我明明是可以用意大利语交流的,只不过是因为理查德的中文太好了。”
空气寂静了片刻,只有音响里传出的纯音乐声,裴仅说:“我说的是,教你远离那些外国人。”
昭昭:“……”
“还有。”昭昭还在无语着呢,裴仅又说,“仇人?我们之间的仇是什么?你又打算什么时候干掉我。”
……可怕。
昭昭以为当初裴仅只是用学霸思维给她划了几道重点,却没想到短短几天的学习,裴仅竟然能听懂这么复杂的词汇了。
仇人、干掉他……这几个不在常用语里的词,昭昭记了一个多星期。
“开玩笑的嘛。”昭昭心虚地说。
耳边传来一道轻微的哼笑声,昭昭偏头看过去,裴仅的唇角还挂着未消的笑意,双眼微阖,侧脸棱角分明。
他们之间太熟悉了,以至于不管经历过什么样尴尬的、敌对的场面,只需要几分钟相处下来,就很容易回到那种熟悉的、亲密的状态。
放在以前叫作暧昧亲昵,放到现在叫作没有分寸。
不应该。
车子经过一条很长的高速,车窗外浓郁的夜色在寂静环境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沉重,驶出高速后,不远处路过一个寺庙,灯火通明,香火旺盛,从视线的体验感来说,颇有几分柳暗花明的意味。
不过昭昭是知道这间寺庙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灵的,她曾经带着裴仅许过那么多次的愿望,但根本没有丝毫的用处。
距离家越来越近,昭昭憋了一路的疑问终于要憋不出了,她刚一开口,却和裴仅的话撞了个满怀。
“你和——”
“你有——”
“你先说。”
“你先说。”
昭昭:“……你先说,我等你说完再问。”
裴仅顿了下,他的眼睛望向前方的漆黑中,片刻后低沉着声音,“他对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