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希望织雾能够对曲晚瑶用心一些,能够早日得到对方的“青睐”。
可真来到院中时,织雾便瞧见露天的玉石桌旁坐着一个青衣青裙的少女。
青裙少女不理睬路过的任何人,只握住手中的绣绷,认真而仔细的一针一线摆弄。
她眉眼间浮着淡淡的厌世情绪,抬眸看来后,又静静落下视线,好似对周围来了谁都全然不会在意。
哪怕她也同样瞧见了织雾。
织雾在太医的暗示下,上前问道:“曲医女,你先前弄坏了我的白玉雪芝,可还记得?”
曲晚瑶手里绣东西的动作顿住,她抬起眼,显然记忆还未曾错乱。
“记得。”
曲晚瑶道:“我已将东西送去过宝珍苑了。”
织雾道:“可我找不着在哪里了,晚些时候还得劳烦曲医女带我过去重新找找。”
如此,曲晚瑶犹豫一番,这才点头答应。
可眉眼间仍旧看不出任何情绪波澜,喜欢或者不喜欢,竟也没有那么容易试探。
曲晚瑶握起手中绣绷离开,回了房间。
太医将太子和织雾领到另一间屋,这才详细汇报了曲晚瑶的近况。
“若再不肯喝药,曲医女也许很难再彻底恢复清醒。”
太医叹息着说完后便又要退下,转而去同太上皇那边复命。
过片刻,霍羡春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屁颠屁颠跟来。
他一踏进房门,便同太子提及此事时,却始终不认为曲晚瑶会是喜恶颠倒的症状。
“至于是什么,这还得问太子您了……”
霍羡春嘴里嘀嘀咕咕着,忽然朝织雾看去。
打从下了马车后,便好似对晏殷产生几分畏惧的美人几乎没再主动同男人开口说过话。
织雾原不打算招惹旁人目光,因而只安安静静呆在一旁。
因为霍羡春突然的注视,她本想捉起碟中糕点的指尖霎时恹恹缩回。
织雾仅是语气柔软地在口头处敷衍表态,“阿雾也想帮夫君呢……”
“只不过曲医女是何种习性、何种爱好?”
她说着竟渐渐认真起来,显然对这件事略有几分上心,“以及有哪些忌讳,到时候打听仔细后也好同她相处……”
晏殷在这件事情上似乎并没有织雾想得那样急。
他指下拨弄着茶盖,发觉她对曲晚瑶事情上反倒积极得隐隐有些反常。
“阿雾若想帮我,只需要像先前对待我那样,对待曲医女就可以了。”
他话音落下,织雾明显是迷惑不解的。
太子殿下这时才睨了她一眼,温声说道:“会勾引人,不正是阿雾所擅长的么?”
男人不带有任何情绪,好似只是纯粹地指出她的优点。
而不是因为他们半个时辰前,在桌底下触碰的事情,而产生的微妙龃龉。
织雾怔住,而后反应过来他当着霍羡春的面说了什么,当即面颊涨红几分,“我……我没有……”
他说这话完全是污蔑、是泼脏水、是……是无中生有……
她显然是想极力在外人面前为自己辩驳,语气愈发嗫嚅,“夫君就算是太子也……也不能这般坏……”
男人漫不经心拨弄茶盏的动作顿住。
这样叫坏?
抛开将自己含咬过的瓷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