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闻言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撒开,咬着牙道:“你不许走——!”
“听话,小寒。”顾言真摸着他的头,试图和他讲道理:“我会很快回来。”
“相信我。”
谢寒还是不肯松手,生怕一松手,这个人就再次消失了。
顾言真舍不得强硬掰开他的手,不得不耐心陪伴在他身边,只能单手给姚秘书发信息,让他准备好所有手续,来医院楼下接他。
毕竟还在病中,谢寒没能支撑很久,即使不愿意,可是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又睡了过去。
顾言真等到他睡着想起身离开,衣服却被谢寒攥着挣脱不开,于是不得不将外套脱下轻轻盖在被子上,拿过手机开门出去。
“我马上到。”
医院楼下早有车在等候,顾言真打开车门坐进去,姚秘书立刻问道:“谢先生怎么样了?”
“不太好。”顾言真想起方才他红着眼眶乞求不让走的模样,不免心疼。
他其实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不管谢寒欺骗也好隐瞒也罢,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健康开心。
他也想留下来好好哄一哄他的小爱人,奈何手头的确有很要紧的事,而且心里也有分开两天彼此稍稍冷静一下的打算。
谢寒被他宠爱太过,顾言真希望他好好反省一下,尤其是不爱惜身体故意作弄生病这件事,顾言真非常不满。
他想着两天后事情解决,再回来谢寒应该差不多也想好了,到时他们再坐下好好谈谈。
他暂且把谢寒的事放一放,又问:“那边怎么说?”
姚秘书单手开着电脑,闻言回他:“那帮狗东西现在既要单方面毁约,又想白嫖我们的东西,对外还要宣称是我们没有信誉。”
顾言真冷笑:“果然岛国出来的货色,一贯忘恩负义。”
“我要亲自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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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晚上醒来,顾言真的衣服还被他攥在手里,然而床边的人却不是他。
“怎么是你!?”他不满的瞪着那人,脸上高烧引起的红晕终于消退,精神好了不少。
柳岸明抬头看过来,哼了一声:“我为什么不能来?”
谢寒快速在屋内环视一圈,没有找到顾言真,着急的又要下地去找,被柳岸明一把按住:“干嘛去?”
“走开!”谢寒不耐烦的推他,“我要去找顾言真!”
柳岸明摊手,跟他坦白:“他早就坐飞机走了,你上哪找?”
“飞机……?”谢寒愣住,“他去哪了?”
柳岸明耸肩:“我怎么知道?他走得急匆匆,只来得及给我打电话让我照顾你,别的一句没说。”
“不过听他那口气,应该是去鬼子那里谈生意了。听说好像那边的合作商毁约,连吃带拿还想把屎盆子扣他头上。”
谢寒听他说完,歇斯底里的说:“那我呢!?”
柳岸明见他失态,单手摩挲下巴,饶有兴致的添油加醋:“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小真走的时候脸色也不大好,我很少看他那样生气。”
虽然也可能是因为鬼子们的毁约而愤怒,但柳岸明就是想趁机使个坏,恶趣味想看谢寒跳脚。
谢寒瞬间心虚。
他知道顾言真为什么生气。
柳岸明看他不吭声,神情黯然,